崔珏今日在大理寺檢視卷宗,還未知曉外面的傳言。直到崔玄進來,一臉猶豫的看著他。
“有什麼事便說,什麼時候變得吞吞吐吐的了。”
崔玄猶豫一瞬,決定將自己聽來的訊息告訴崔珏。“大人,屬下剛才出去聽到一些關於你的傳言。不知該不該說?”
崔珏詫異的看他一眼,京城關於他的流言還少嗎?“又不是第一次聽到我的傳言,這次有什麼不同嗎?至於你猶豫成這樣。”
崔玄心想還真是不一樣。以前都傳您怎麼殘暴冷酷,怎麼面目可怕。可沒人傳過您跟別家小姐的是非。
“怎麼還真有不同了?”
“大人,您還記得昨日您在忠勇侯府救過鍾姑娘對事吧?”
崔珏斜斜看他一眼,這不廢話嗎?“快說便是!”
“我剛才出去聽到街上有人議論,說鍾姑娘已經失身與您,還說……”崔玄猶豫要不要接著說,街上的傳言不太好聽。
“還說什麼?”崔珏冷著臉問。
“還說鍾姑娘已經不是清白之身,說不定早就和您有染了。”崔玄硬著頭皮將話說完,抬頭看向崔珏,果然見他臉色冰冷。
“回府!”
“啊?”崔玄還沒反應過來,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回府做什麼?崔玄撓撓腦袋,實在想不通。
“讓人好好查查是什麼人乾的?”崔珏頭也不回的說。
啊?誰幹的?不是大人自己在侯府救的人嗎?
“查查是什麼人在背後散播流言。”沒聽見崔玄跟上,崔珏回頭看了一眼,見崔玄一臉疑惑愣在原地。“長腦子不用你倒是會胡思亂想。”
崔玄一臉尷尬,剛才他確實沒反應過來。嘿嘿傻笑兩聲,跟上崔珏回府。
“娘,你說五皇子會聽到外面的傳言嗎?萬一知道了怎麼辦?”鍾楚馨還是擔心,早上她已經聽說外面有人在議論了。
“不是說了嗎?我已經讓人大肆宣揚了鍾楚黎和那個崔珏的事,現在外面他倆的傳言更多,至於你的沒人在意的。你且放心好了。”阮氏信心十足,還有點得意。
不過很快她就得意不出來了。鍾博安一臉不愉的走進來,見她們母女坐在一起小聲談話,掩下心裡的煩悶,坐在桌前淡淡的看著阮氏母女。
“二爺怎麼來了?這些下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爺來了也不知道通稟。”
鍾博安打量著阮氏,並沒有接話。見鍾博安這般面無表情的打量自己,阮氏有點不自在。偷偷和女兒對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遞給鍾博安。
“二爺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著妾身?”
“哼!你們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鍾博安這話一出,鍾楚馨心裡咯噔一下,緊張的看向阮氏。阮氏心裡也是一驚,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
“爺是說昨日的事?”阮氏不清楚鍾博安到底知道多少,也不敢一股腦全說了去,小心的試探鍾博安。
鍾博安又怎麼看不出她的心思,正是看的出,心裡更加氣惱。阮氏竟也敢欺瞞他,不準備跟他說實話,她們心裡到底是怎麼想他的?是怕他知道不分青紅皂白處置女兒,還是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鍾博安越想越氣,用力拍在桌前,將桌上的茶杯震的亂晃,發出清脆的響聲。
“還不準備老實說,還想欺瞞我,看來我平時對你們太縱容了!”鍾博安眼睛轉向鍾楚馨,看的鐘楚馨一驚。
“馨姐兒昨日在侯府到底發生了何事,一五一十老實說來!”
鍾楚馨何曾見過鍾博安在自己面前發火,她一直覺得自己是鍾博安最疼愛的女兒,連鍾楚黎也比不上自己。所以她在鍾楚黎面前總是提起鍾博安對自己的寵愛,每次看見鍾楚黎眼裡的羨慕,她心裡就得意的緊。
如今鍾博安看著她,發這麼大的火,讓她心裡十分委屈。鍾楚馨眼睛紅紅的,要哭不哭的看著鍾博安。
“父親這是在外面聽了什麼嗎?女兒昨日在侯府落水,被侯府下人所救,又被許多小姐看見。想必現在外面一定傳遍了,女兒怕是沒臉見人了。”
鍾博安冷笑一聲。“只是落水被侯府下人所救?”
鍾楚馨聽後一驚,抬頭看向鍾博安。“父親是什麼意思?”
“我在外面聽到的可不是你說的這麼簡單。”鍾博安將自己聽到的說了一遍,鍾楚馨和阮氏兩人臉色發白。
“二爺,既然您已經知道了,可一定要想辦法幫幫馨兒才是。如今外面的人都只顧著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