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身衣裳真好看,配崔大人送來的這副綠寶石頭面再好看不過了。”白寇歡喜的給鍾楚黎梳妝。
“沒想到崔大人眼光這麼好,每次送來的頭面首飾都這麼適合姑娘。”
紫蘇嗤笑:“ 你也不想想為什麼?”
白寇十分不服:“紫蘇姐姐莫要說我傻,我自然知道為什麼。”
紫蘇倒是意外:“那你說來聽聽!”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在意姑娘,看重姑娘,所以每次都精心挑選上好的東西來討姑娘歡心!”
鍾楚黎聽兩人你來我往,覺得日子這般過著也很是不錯。
話說,自從她跟崔珏婚事定下後,崔珏就時常買些東西送來,更是每日叫人送來醉仙樓的糕點。聽她們這樣說,鍾楚黎心裡也泛起一絲甜蜜和期待。
崔珏婚前能這麼細心對她,婚後應該也不會太差。鍾楚黎自從和崔珏訂婚後只在三皇子蕭姮大婚時見過一面,想想也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而蕭姮大婚當日還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孫若煙醉酒落水被秦昭所救,因為當時皇后也在,便當場給二人賜婚,如今婚期就定在年底。
這事當時也鬧的不小,因為孫若煙平日清高孤傲,又仗著自己從小在宮中伴讀的緣故,尋常宴會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那日她落水後,被不少人落井下石,說她故意落水,就是想趁機賴上秦昭。孫若煙聽後十分生氣,雖然落水確實是她有意而為,但是被人這般議論,她還是十分氣惱。
“姑娘,夫人來了!”丫鬟從外面進來稟報,不一會兒陳氏便進了裡屋。
鍾楚黎見陳氏過來高興的吩咐人上茶,又拉著陳氏再一旁坐下。“孃親怎麼來了?”
陳氏見鍾楚黎心情不錯的樣子,心裡也高興,想到今日一早送來的訊息,還是決定跟女兒說一聲。“我來是給你說一聲,馨姐兒沒了。”
鍾楚黎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陳氏。陳氏嘆了口氣:“來送訊息的人說,馨姐兒有了身孕,她半夜偷跑下山,或許是想去找五皇子,結果因為晚上看不清,摔下山崖了。今日一早被庵裡的人發現的。”
“那孩子是誰的?”陳氏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鍾楚黎問時,她一臉不解。
鍾楚黎將當時在忠勇侯府鍾楚馨和五皇子幽會的事告訴她。“也許她肚子裡的真是五皇子的孩子也說不定。”
“就算是五皇子的,你覺得五皇子會認嗎?”不得不說,陳氏說的是事實。
五皇子蕭熠,在三皇子大婚時皇帝就已經下令解除他的禁足。如果他真的在意鍾楚馨,早就想辦法把她接回京安頓了。
“那父親和阮氏都知道了嗎?”
“自然是知道了。你父親不必說,本就是他下令將人送走的,如今這樣也是早晚的事。至於阮氏,聽說鬧得厲害。不過你父親早就不管她了,哪裡還會慣著她,阮氏鬧得厲害,他直接將人禁足了。”
陳氏二月裡派人去福州查阮氏的底細,結果如她和鍾楚黎所想的一樣。阮氏根本就不是福州人士,為了弄清楚阮氏的底細。鍾楚黎拜託崔珏幫忙,崔珏很快就將阮氏的底細查清楚。
阮氏父親是前朝太子府的人,因為前朝太子謀逆落罪,算起來阮氏本是罪臣之女。而她當年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只對鍾博安說父母雙親早逝,不得已寄住在親戚家。
在她的運作下,竟然真的讓鍾博安相信了。後來鍾博安中了進士,她又極力鼓說鍾博安外調。導致鍾博安雖然年紀輕輕高中,但因為外放一直政績平平不得重用。現在雖然回京,但也只是擔任無足輕重的閒職。
陳氏拿著崔珏查到的資訊,將阮氏隱瞞自己罪臣之女的事告訴他。並讓他知道自己如今碌碌無為的原因就是當年阮氏的欺瞞。
鍾博安也覺得自己當年高中進士,如果沒有阮氏的影響,他憑藉安伯府和陳氏父親的幫助,一定早就在朝堂掙得一片天地了。如果不是阮氏他也不會因外放早早脫離政治中心,失去了向上爬的機會。
鍾博安自此對阮氏厭惡至極,再也沒有去過阮氏的院子一次。就算如今阮氏因為鍾楚馨沒了跟他鬧,他也絲毫不顧及舊情將人軟禁起來。
“孃親,你怎麼了?怎麼哭了?”陳氏看著眼前的人,再也沒法平靜,忽然起身抱著鍾楚黎痛哭起來。
鍾楚黎能感受到陳氏現在真的很難過,只是她想不明白,陳氏為什麼忽然這樣難過。
“孃親,孃親別哭了。你這樣我看著難受。”見始終安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