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後宅這麼多年,最懂如何拿捏人心,僅憑几句話就把自己說成被鍾楚黎冤枉的無辜之人,並且是個一心只為兒子的母親。
鍾博安在外多年,要說最覺得虧欠的不是陳氏,而是自己的母親。現在又聽老夫人這樣說,心裡更加內疚,所以他才會立馬出聲呵斥鍾楚黎。
鍾楚黎被老夫人的這套手段,噁心住了。她真是無語,她也很懷疑,就憑鍾博安這種腦子,他是怎麼在刑部當差的?
“父親,剛才祖母自己也承認了,是她讓徐媽媽將我帶到小佛堂的,我怎麼能是詆譭祖母?而小佛堂裡又早就放了不乾淨的媚藥,如果不是我及時離開,我早就沒了清白了!”
既然她親自現身說法沒用,那就只能拿出證據了。事實擺在眼前看她們該怎麼狡辯?
“大夫,請你告訴在場的人,這是什麼東西?”鍾楚黎從紫蘇手裡拿過幾支燃過的香遞給大夫。
徐媽媽在看到鍾楚黎手裡拿的香之後,臉色瞬間變白,剛才陳氏她們衝進小佛堂之後,她忘了將剩餘的香拿走,沒想到現在竟然被鍾楚黎拿出來了。
徐媽媽臉色慘白的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示意她莫慌張,眼神朝劉氏身上瞟了一眼。徐媽媽立即會意,心裡放心許多。
徐媽媽和老夫人的眼神官司沒人注意到,所有人都緊張的等大夫查驗,過了一會兒大夫回答道。
“回姑娘,這香就是這位姑娘先頭中的迷香,這是一種極為霸道的媚香,只要少許就能讓人情動。
方才姑娘給在下的,是三支燃了一半的香,如果按照這個份量,中了香的人肯定昏迷不醒,且必須和男子交合才能緩解,否則輕會會傷及根本,重則性命難保!”
大夫的話說完,陳氏驚得摔了茶杯。再看老夫人的眼神,彷彿淬了毒一般,陰沉的嚇人。
劉氏在一旁聽到大夫說的,再看陳氏陰沉的眼神,嚇得端起旁邊的茶杯連喝了好幾口茶。
她不敢去看陳氏的眼神,也不敢抬頭去看老夫人她們,只能在心裡祈禱,千萬別把賬算到她身上來。她可沒做這麼惡毒的事!況且,她根本不知道老夫人會下這樣的死手,原先老夫人可沒跟她說這些。
“二嫂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沒想要黎姐兒!”劉氏實在受不了陳氏吃人的眼神,趕緊開口解釋。
“哼!可馮公子他們是你帶進來的,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是老夫人說請他們進府,又不是我要請他們,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我為什要害黎姐兒?”
陳氏聽到大夫說的話早就沒了理智,現在她已經將在場的人都當成了敵人,在她眼裡,所有人都想害鍾楚黎。
“父親,您聽見大夫說的了,祖母的小佛堂裡早就燃了這種香,而且份量極大,看來祖母是非讓我嫁給馮公子不可了!”
“黎姐兒,我是你親祖母,我怎麼會害你?我也不知道小佛堂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小佛堂是我平日裡誦經祈福,供奉菩薩的地方,我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做這種害人的事啊?
安兒,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會害黎姐兒的,我是她親祖母,怎麼會害她?”
老夫人可能是因為太過激動,說話時整個人都在抖。鍾博安看她這樣,擔心她太過激動,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就大事不好了,於是趕緊開口安慰老夫人。
“母親,您莫要激動,兒子相信你不會害黎姐兒。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黎姐兒,我相信你祖母不會害你,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誤會?父親,事實擺在面前,哪有什麼誤會?”鍾楚黎真是無語,這渣爹只會和漿糊,一點分辨事情的能力都沒有,這種男人一點兒用都沒有。
“黎姐兒,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沒有害你?我是你祖母,就算我想你嫁給馮公子,那也是為你好,我為什麼要害你啊?”
只要鍾博安肯信自己,鍾楚黎沒有證據能證明她為什麼要鍾楚黎,那她就沒什麼好怕的。
“黎姐兒,老夫人說的沒錯,就算她想讓你嫁給馮公子,可她也沒有理由害你,你別再冤枉她了,她讓你嫁給馮公子也是為你好,你不能這樣傷她的心!”
老夫人聽鍾博安這樣說,立即做出傷心難過,偷偷擦眼淚的樣子,看的鐘博安又是一陣內疚。
鍾楚黎見這母子倆一唱一和,簡直跟說雙簧一樣,不愧是母子。
老夫人自己都說了,是她讓徐媽媽把自己帶到小佛堂,而小佛堂又提前點了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