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黎第一次感受到後宅的可怕,這裡的親情也十分淡薄,這種感覺著實讓她不好受。
“姑娘,老夫人向來不喜歡您,您又何必為她費神。在這府裡,有夫人對姑娘好就行了。”紫蘇開口安慰著鍾楚黎。
“是啊是啊!不光有夫人對姑娘好,我也會對姑娘好的!姑娘就別再想那些不好的事了。”
“謝謝你們啊!讓你們別擔心了。”見她們兩人一直擔心自己,鍾楚黎決定不再去想了。
“對了,姑娘!你說二爺會怎麼處置那個馮亦帆?還有付媽媽,也太便宜她們了,二爺竟然就只讓她陪三夫人在家廟。”想到鍾博安對付媽媽的處置,白寇不滿的抱怨著。
“父親應該會將馮亦帆母子送進官府,不過肯定不會給他們機會再出來,畢竟事關老夫人和安伯府的名聲,父親不會讓他們出來胡說。
至於付媽媽,三嬸住進家廟等於軟禁,付媽媽也一樣。況且已經死了一個徐媽媽,要是付媽媽再死了,恐怕事情就瞞不住了。父親也不能讓付媽媽出去,萬一她出去胡說,一切都白費了,所以將她和三嬸一起軟禁最好不過了。”
跟兩人說完,鍾楚黎感覺有些累了,隨後紫蘇伺候她歇息去了。
鍾博安晚上到阮氏院子用膳,想到劉氏說,老夫人有意讓他看見鍾楚黎和馮亦帆的事,他抬頭朝阮氏看去。
他之所以會去老夫人那裡,是因為阮氏跟他說馮亦帆今天進府,他可以親自看看馮亦帆的人品。
“眉娘,黎姐兒的事你知道了嗎?”鍾博安開口問阮氏。
“二爺,黎姐兒什麼事?妾還沒聽說。”阮氏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問自己,只能先裝不知。
“就是原本要和黎姐兒相看的馮家公子,今日居然在府裡偷竊財物,被徐媽媽發現還把徐媽媽打死了。
你不是說他是書香門第出身嗎?怎麼會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膽子還這麼大,敢在安伯府公然偷竊。”
“哦!二爺說的是這事啊!午後歇了晌我倒是聽下人說了,馮家公子的為人,我之前也是聽三夫人說的,我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阮氏說著偷偷打量了一眼鍾博安,見鍾博安面色如常,稍稍放心下來。
“嗯,知人知面不知心,往後還是不要輕信別人的話,用膳吧!”鍾博安沒有在接著追問,剛才阮氏的反應還算正常,他不想再去深究。
用完晚膳,鍾博安說起了鍾楚馨的親事,阮氏正給他倒茶,聽他說起徐長軒眉頭微微一皺。
“後日我休沐,就讓他們後日在府裡見一見吧。”
“是,二爺說了算。回頭我跟馨姐兒說一聲,讓她準備準備。”阮氏今天的態度很合鍾博安的心。
因為擔心鍾楚黎想不通,白寇在鍾楚黎歇息時去陳氏院子,跟陳氏說了鍾楚黎的事。
所以晚膳時陳氏便帶著馮媽媽來了鍾楚黎這裡,說是要和鍾楚黎一同用膳。
用完晚膳後,陳氏帶著鍾楚黎在院子消食,陳氏見鍾楚黎依然興致不高,便開口詢問。
“黎姐兒可是有什麼心事?孃親看你好像不大高興。”
“孃親怎麼知道我不高興?”鍾楚黎說完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白寇,白寇心虛的低頭。
“是不是白寇她們跟您說的?我說好端端的,孃親怎麼過來和我一同用膳了?孃親不用擔心,我沒事!”
“哪用她們跟我說,從我進了院子,就沒看見你的笑模樣。是不是還在想老夫人的事?”陳氏說著停下腳步,看向鍾楚黎。
“嗯,怎麼說呢?她畢竟是我的親祖母,為了一點錢財就能這樣算計我,我想想還是有些難受。”鍾楚黎把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傻瓜!這深宅大院裡哪有什麼親人,都是算計罷了。越是大家族算計的越厲害,如今安伯府是落魄了,不然的話髒事更多。
以後你若嫁了人,切記不要感情用事,這大院裡沒有感情。再說老夫人,她在後宅多年,她那顆心早就髒了,她眼裡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有,你以後別當她是你親祖母就是。”
“嗯!我知道了。”
“對了,過幾日你就要離開京城去江南了,明日你帶著白寇她們去街上買些東西,到時候一起帶著。”陳氏說完看了一眼白寇。
“白寇和紫蘇你要一起帶去嗎?”
“嗯!我下午問過她們了,她們都願意跟我一起,我也想帶她們一起。”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我就不再說了。對了,你舅舅今早派人來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