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氏母女一人一句,愣是把許氏說成因嫉妒而懷恨在心的主母。這樣一來,她教唆自己院裡的丫鬟去謀害庶子的子嗣一點也不奇怪。
梁友柏又慣來是個偏聽偏信的主,聽了柯氏母女的話,更是對許氏指使嫣紅謀害梁慕白子嗣的事深信不疑。
“你胡說什麼!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哥哥院裡的人有了身孕,怎麼指使嫣紅故意謀害。”
許氏氣急敗壞,柯氏的嘴向來最是會顛倒黑白,又喜歡在梁友柏面前裝委屈博同情,沒事就喜歡掉眼淚。
“夫人是這梁府的主母,府裡的事哪能逃過夫人的耳目,夫人說不知道誰會信。”柯氏柔柔弱弱的說了一句。
“就算我知道了,我為什麼要害慕白的子嗣?”許氏臉上的神情更是不忿。
“如今大公子沒有成婚,如果慕白院裡的人先大公子生下樑府的長孫,於大公子而言就失了先機,夫人自然是不許的。”
聽柯氏說到自己頭上,梁慕青皺眉看向柯氏。
“柯姨娘想到還真多。”
“大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梁慕青知道柯氏會胡攪蠻纏,不願與她多費口舌。
“老爺,大公子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夫人明明就是嫉妒妾得寵,又不想慕白先大公子生下樑府長孫,所以才叫人故意害了慕白院子裡的人。”
“許氏,我也不與你多說,事情就按之前我說的辦,也算是彌補慕白他們了。”
“之前老爺說的,我已經說過了,生意上的事我做不了主。還有,我沒有指使任何人去害慕白院裡的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愛信不信。”
許氏像早就習慣這種事一樣,開口拒絕了梁友柏。
而梁友柏被許氏毫不留情的拒絕,感覺面上無光,這屋子裡不光有柯氏母女,還有鍾楚黎也一直都在。
梁友柏的目光在鍾楚黎這裡停了一會,許氏也是這才想起來,鍾楚黎還在。想到剛才的事都被她看了去,臉上頓時露出尷尬的表情。
其實鍾楚黎也同樣覺得尷尬,她剛開始已經跟下人說過,讓她跟許氏回稟一聲她先走了。
沒想到許氏被柯氏的話氣到,下人跟許氏回稟之後許氏顧不上她,就把她遺忘在角落,這才叫她當場吃了梁家的瓜。
天地良心,她是一點都不想知道別人家的內宅糾葛,一開始她就想避嫌離開的。
“這是哪家的姑娘,真是好沒規矩。不知道主人家有家事處理,作為客人應當及時避嫌嗎?”
梁友柏被許氏下了面子心裡不高興,見鍾楚黎這個外人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話,當場沒忍住直接開口訓斥。
“老爺可不要胡亂拿人撒氣,這是我京城姐姐家的外甥女,按輩分叫我一聲姨母。她本身也是京城安伯府的嫡女,父親和哥哥均是在朝為官,前段時日來江南遊玩,今日特意進府來看望我。”
許氏說著招手叫鍾楚黎到她身前來,鍾楚黎聽她說的話便猜想到一二,估計許氏想用她的身份來壓一壓柯氏母女的氣焰。
鍾楚黎乖巧走到許氏跟前,慢慢向許氏行了個禮,又轉身給梁友柏見禮。
梁友柏本想拿她出氣,沒成想她還有這樣的身份,見鍾楚黎給自己見禮,一時有些尷尬。
“就算是外甥女,有些事也該回避一些。”雖然還是同樣的話,但是梁友柏的語氣明顯軟了很多,不再像剛才那般氣勢洶洶。
“梁老爺說的是,剛才我確實向姨母稟明去意,只是姨母那時正被柯姨娘攔住,所以我便沒走成。”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我才知道姨母這麼多年在梁府過的是什麼日子。回去後我定然要寫信告訴舅母,讓舅母好好替姨母做主才起。”
“這倒也不必了吧。”
梁友柏聽鍾楚黎說要寫信回京城,心裡不禁有些心虛。要是讓京城裡的大姨子,知道許氏在梁府受委屈,萬一真的殺過來替她做主,或者乾脆找梁家的麻煩,那他就要挨老爺子的教訓了。
老爺子平時不管事,可要是觸及到梁家的利益他絕對不會手軟,不光要教訓他,恐怕柯氏也要受處罰。
“怎麼不必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梁府裡的妾室竟然都能直接帶人到主母院子耍威風,還明目張膽誣陷主母。這種以下犯上的事要是擱在京城,直接可以打殺了去!”
既然許氏要借她的身份出氣,鍾楚黎乾脆就當回惡人,好好替許氏出氣,將來開店也好張嘴讓許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