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博安收留的門生中,他最看重的就是徐長軒,徐長軒不僅才華出眾,而且還極其用功,明年的春闈他是極有可能中榜的,不然鍾博安也不會把鍾楚馨許給他。
也正是因為鍾博安對他的看重,所以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才讓他格外氣憤。
“那你說實話,你是怎麼進到後院來的,又是怎麼和馨姐兒院裡的丫鬟搞在一起的?”
“大人,我方才說的都是真的,是有人去前院特意找我,說是鍾姑娘讓我去後院找她,我不疑有他就跟著她走了,走到半路我被人打暈,等醒來的時候就被人圍住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按你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害你?小鳳,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阮氏看向一旁跪著的丫鬟。
“回姨娘,奴婢什麼都不記得了。奴婢當時被人用帕子捂住,沒一會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時聽那人說什麼馨兒姑娘,會負責什麼的話,後來奴婢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是說你是被人迷暈的?”陳氏聽完追問了一句。
“回夫人,是的。”
“既然這丫鬟說她是被迷暈,那迷藥可曾找到?還有徐公子說他被人半路打暈,可有查證過?”
陳氏說完,立刻就有下人上前遞上一塊手帕回道:“夫人,這就是迷暈小鳳的帕子,已經證實就是徐公子的。”
“什麼帕子?我不知道啊!”徐長軒看著下人遞過去的帕子急忙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徐公子還想狡辯嗎?”阮氏見狀狠狠的說了一句。
“徐公子不是說有人去前院找他,然後他在半路被人打暈嗎?”
“回夫人,奴婢們已經問過了,沒有人去前院找過徐公子,徐公子的腦袋上也沒有被打暈過的痕跡,倒是有人看見徐公子悄悄往後院來。”剛剛的婢女又上前回道。
“不是這樣的,大人夫人,真的是有人去前院找我我才來的,後院都是大人的女眷,我怎會輕易進入。”鍾楚黎看著徐長軒還在掙扎,心裡不免同情他,今天不管他怎麼說,阮氏母女肯定要將私闖後院穢亂女眷的罪名安在他頭上的。
“你口口聲聲說有人去前院找你,那你說那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那丫鬟說她叫喜兒,是鍾姑娘跟前的婢女。”
“胡說!馨姐兒院裡可沒有什麼喜兒,再說了,好端端的馨姐兒為什麼要單獨叫你來後院找她?”阮氏一聽徐長軒說出喜兒,立刻開口反駁。
“那喜兒說鍾姑娘想單獨見我,其他並沒有說……”回答阮氏的問話,徐長軒說著慢慢沒了聲音,那丫鬟只說鍾楚馨想單獨見他,可是為什麼,丫鬟沒說她也沒問。
徐長軒大概也意識到,不管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他私下進後宅已經說不清了,再說什麼都沒用。他急得憋紅了臉,他想跟鍾博安繼續解釋,可是鍾博安根本就不看他,全然一副對他失望至極的樣子。
事到如今他也明白,鍾博安不會再相信他,甚至以後鍾博安都不會再幫他了。
“父親,我根本就沒有讓人去前院找過徐公子,原本父親今日就要安排我和徐公子見面的,我怎麼會再單獨找他。我不明白徐公子為什麼要這麼說,又為什麼會和我院子裡的婢女做出這樣的事,這事如果讓人知道,我以後也沒法做人了,今日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鍾楚馨說著從阮氏懷裡掙出直往牆上撞去,嚇得阮氏趕緊跑去緊緊將她抱住。
“二爺,這徐長軒分明就是怕馨姐兒看不上他,所以想毀了馨姐兒的清白,您今日如果不做主將他的處置了,馨姐兒以後也沒法做人了!”阮氏抱著鍾楚馨心疼的哭訴道。
鍾楚黎和陳氏相互看了一眼,心道這母女倆還真能演,不去南曲班子唱戲真是可惜了。
“來人,將這兩個混賬東西拖出去!”鍾博安看著尋死的鐘楚馨早就心疼壞了,阮氏話音剛落,他就立馬喊人。
“等等,二爺打算如何處置?”陳氏開口攔住了進屋的下人。
“做出這麼不顧廉恥的事情,還妄想毀了馨姐兒的清白,這種不仁不義的東西留著也沒用。”
鍾博安的話說完,徐長軒震驚的抬起頭,他知道鍾博安不會相信自己,可他沒想到鍾博安會想殺了自己。
“二爺息怒,丫鬟小鳳是府裡買來的,隨意將她發賣到遠處就是了。只是徐公子,二爺還請三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徐公子明年就要參加春闈了,徐公子應當是秀才身,雖然他在府裡受二爺資助,可二爺也不能隨意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