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小二不是別人,正是府裡馬婆子的外甥江來福,這江來福是剛才紫蘇特意去找的。
她想姑娘難得出來用膳,況且過幾日又要出京城了,江來福好歹是替姑娘辦事的人,既然來了讓姑娘當面見見,若是願意也好吩咐他以後的事。
江來福進來以後,紫蘇跟鍾楚黎說了一聲,鍾楚黎聽完打量起了江來福。
江來福人雖長得瘦小,但看著很是機靈。知道鍾楚黎在打量他,他也沒有抬頭亂看,而是任由鍾楚黎打量。
“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的不知道!”紫蘇雖然去把他叫來了,但是卻並沒有透露鍾楚黎的身份。她剛才只是跟鍾楚黎說了江來福的身份,至於鍾楚黎要不要點明身份不是她說了算的。
“馬婆婆是你什麼人?”聽鍾楚黎這麼說,江來福頓了一瞬,隨即便意識到眼前的人就是讓她每日傳遞訊息的人。
鍾楚黎倒是沒有顧慮太多,她直接挑明身份。雖然她不日就要離京,但是江來福只要願意替她辦事,每月的好處她還是照常給。
鍾楚黎這麼說江來福自然願意,他在酒樓做事,最不缺的就是新鮮事,鍾楚黎想知道,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說起來,我正準備中午忙完去找姨母。今日一早就出了大事,就是最近鬧得比較兇的女童案。我知道姑娘一直比較關心這件事,所以一得了訊息便準備去跟姨母說。”
“女童案怎麼了?可是有什麼進展了?”鍾楚黎確實比較關注,聽江來福這麼說立刻追問道。
“回姑娘,今日一早大理寺去國公府拿人,結果去的時候那個許向松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鍾楚黎有些不敢相信。
“聽說是畏罪自殺的,自己抹了脖子。大理寺的人到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
“就這麼死了,那他為什麼殺害那麼多女童也沒人知道了?”聽鍾楚黎問,江來福猶豫要不要說,鍾楚黎看出他的猶豫,示意他直接說。
“聽說是因為他得了花柳病,命不久矣!無意間他得了一本煉丹秘籍,那秘籍裡說,用處子血可煉製出醫百病的丹藥,所以他就叫人去抓了那些女童煉丹。”江來福說完等著鍾楚黎吩咐。
“就因為這個,所以害了那麼多人!他死的也太便宜了!”鍾楚黎不敢相信事情這麼荒誕。
“那些女童也太可憐了,她們父母該多傷心啊!”白寇跟著說了一句。
“可不是嘛,那些受害者家屬現在都在國公府門口要求國公府必須還他們公道呢!
唉!也是妖孽啊!這許向松害了那麼多人,就這麼輕易的抹了脖子,他一個人的命怎麼夠賠的!不過他們就是再鬧也沒用,國公府的人根本不搭理他們,許向松都已經死了,那些人早晚還得散了去。”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鍾楚黎聽了江來福的話心裡有些堵。
那天大理寺的人帶著女童屍體回來的時候,她站在這裡看過。裝了整整三輛車,她們都是十來歲的花季少女,就因為這樣一個人渣夭折了,而這人渣竟然一死了之了。
想到那些無辜的女童,鍾楚黎心裡是難過的。嘆了口氣,鍾楚黎看著桌上的飯菜,瞬間沒了胃口,只是簡單吃了幾口便沒再吃了。
紫蘇和白寇看出她心情不好,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鍾楚黎,只能在一旁替她倒了杯茶遞過去。
“姑娘,喝杯茶吧。”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只是心裡悶而已。”看出紫蘇兩人的擔心,鍾楚黎開口解釋了一句。
既然已經沒了心情,鍾楚黎打算回去了,紫蘇喊來江來福結賬。
“姑娘這麼快就吃完了?”江來福沒想到她們這麼快就要結賬,於是開口問了一句。
“我們姑娘沒什麼胃口,打算回去了。”紫蘇回答了江來福的話。
“秦公子真是太巧了吧!”鍾楚黎一出門就聽到鍾楚馨的聲音,回頭一看還真是秦昭和之前的蕭公子。只是這次不光是他們兩人,旁邊還有一位公子模樣的人。
鍾楚黎想起來這人是誰了,這人應該是大理寺的人,那天大理寺的人拉著屍體回來的時候,他在前面騎馬開路來著。
“哥哥,真是你啊!不如進來和我們一同用膳吧!”秦昭皺眉看了一眼秦惜愛,看見她身後的孫若煙,秦昭眉頭皺的更深。
本打算開口拒絕,沒想到秦惜愛直接上來拉著他進包間。秦昭無奈,蕭姮見這情景也只能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