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當著梁友柏和柯氏的面詢問了梁慕白院裡的管事婆子,婆子非常肯定的說,梁慕白院裡所有的通房,每次事後她都送去了避子湯,並且她都親眼看著她們喝下去了。
如此一來,便坐實了那通房懷的不是梁慕白的骨肉,當即許氏便做主將那通房發賣出府。
柯氏在一旁任憑許氏發落也不敢有任何言語,這時候梁友柏也知道自己不佔理,隨便敷衍幾句,便想帶著柯氏離開。
不過卻被梁慕青攔住。“父親等等,您沒將事情弄清楚就帶人到母親院裡興師問罪,想必定是受了柯姨娘的蠱惑。”
“你什麼意思?”梁友柏皺眉看著梁慕青。
“母親是這梁府的主母,柯姨娘只是妾室,她沒有證據就敢誣陷主母,這是以下犯上的罪過。按照府裡的規矩,該是罰月例三月禁足一月。若不是這般,以後府裡的規矩豈不是形同擺設。”
“你敢?”梁友柏聽他說禁柯氏的足,氣的直接從椅子上起身,怒視著梁慕青。
“府裡的規矩是老爺子定下的,父親如果不想按規矩辦,那我只有請老爺子親自出來做主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梁慕青也不怕梁友柏不高興,反正在梁友柏眼裡是沒有他們母子倆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考慮梁友柏什麼反應了。
聽說要請老爺子出來,梁友柏到底還是低了頭。他看了一眼柯氏,無奈的說:“蓮娘你就辛苦一段時日吧。”
“我知道的。”
柯氏在梁府多年,一聽梁慕青將老爺子搬出來,就知道自己肯定要吃這個虧,畢竟梁友柏可不敢為了她跟老爺子叫板。
柯氏一副委屈就範的樣子看的許氏滿臉鄙夷。
梁慕青也看不慣柯氏的樣子,立即吩咐人將柯氏帶回她自己的院裡看管,並吩咐這一個月內不許她出院子半步。
柯氏跟著下人一步一回頭的走出正廳,哀怨委屈的眼神叫梁友柏心疼不已。
轉過頭,梁友柏冷哼一聲:“哼!你如今倒是出息了,老子後宅的事你管起來也不猶豫。別忘了,你還不是梁家的家主。”
扔下這句話,梁友柏轉身出了正廳。
“大哥哥一定要做的這麼決絕嗎?你就一點不念及父親的顏面?難道大哥哥還想越過父親自己當梁家的家主嗎?”
“就算他想,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
還在院裡等候的梁友柏衝著屋內喊了一聲。
梁婉雲聽見梁友柏的聲音後出了正廳,跟著梁友柏離開了許氏院子。
梁婉雲的話叫梁慕青皺起了眉,他不是沒聽出來梁婉雲挑撥的意味,而是在考慮梁友柏的話。
他雖然掌管了梁家大部分的生意,但梁家真正的當家人是老爺子,老爺子當初叫他回來接管生意,可沒說要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他。
若是以後他不是家主,那他現在費盡心思把梁家生意做的再好,也只是給別人做嫁衣。
甚至以後有了新家主,他就是新家主最大的心頭大患,到時候新家主一定會想辦法收拾他。不僅會把他手裡掌管的生意全都收回去,還有可能將他趕出梁家,到時候他和他母親只怕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從前梁慕青倒是沒想過這些,剛剛梁友柏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他得好好準備才行。
“慕青?”
許氏的話把梁慕青從思緒中拉回來,看著眼前疑惑的許氏,梁慕青解釋道:“母親,從前我不在你身邊,讓你受了很多委屈,以後我絕不會再叫他們欺負你。”
聽了兒子的話,許氏打心裡感動。今天是她第一次感覺到有人撐腰的滋味。
從前柯氏仗著有梁友柏撐腰,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挑釁,今天總算親眼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吃虧了,別提多解氣了。
“說起來還得謝謝鍾姑娘,剛才沒有經過你同意,就將你說成是我外甥女,你心裡不會怪我吧?”
許氏轉身拉著鍾楚黎的手,一臉前一段看著鍾楚黎。
“夫人說的哪裡話,真要論起來我確實可以叫夫人一聲姨母,從前沒有主動這樣稱呼夫人,是怕唐突夫人,如今夫人這樣說倒是叫我不好意思了。”
“你看看她,多會說話。既然這樣,以後你就叫我一聲姨母吧,也別叫夫人了。”鍾楚黎微笑應下許氏的話。
“剛才多虧了你的提醒,不然柯氏還不知道要怎麼糾纏下去,你是不知道她那張嘴有多會說。偏偏老爺對她說的話還深信不疑。”
“姨母不用謝我,這事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