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黎感受著親人的關心和愛護,心裡暖暖的。
陳氏順便提起去將軍府的事:“阿黎能在蘇州這麼順利,多虧了梁公子。我打算改日去將軍府好好謝過衛夫人,大嫂到時若是方便就一起去。”
“妹妹提起我自然是方便的,改日我和妹妹一起回去看望嫂子。”陳氏主動說起梁慕青,衛氏悄悄看了一眼鍾楚黎和陳氏。
鍾楚黎去蘇州待了半年多,陳氏心裡有多掛念,她是知道的。要是鍾楚黎以後真的嫁去蘇州,大概也就跟如今一樣,一年最多回來一次,碰到有事恐怕兩三年不回來也是正常。到時候,陳氏能捨得嗎?
衛氏現在心裡有些不確定了,她甚至有些後悔替汪氏和安伯府牽線。鍾楚黎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她自己沒有女兒,對鍾楚黎格外的喜歡。這段時間見不到她,衛氏也很掛念在蘇州的鐘楚黎。
陳從安父子回府管家便告知他們,陳氏帶著鍾楚黎回來了。父子一同去了錢氏的院子。
進到屋內,陳從安見到許久未見的女兒微笑點頭。陳青海給母親請安後坐在妻子衛氏的身旁。
陳從安落座之後,笑著看向和自己一同回京的鐘楚黎。鍾楚黎一路上跟著趕路,從未出口抱怨過,讓陳從安對她刮目相看。“回京這兩日可感覺好些了?”
“回外祖父,歇息了兩日感覺好多了。”鍾楚黎微笑回答。
陳從安看向女兒,見他一人回來,眉頭不悅的皺了皺。女兒每次都是自己帶著外孫女回來,從前鍾博安不在京城也就罷了,如今回京來,也不曾同女兒一起回來過。
對鍾博安,陳從安心裡多少有些失望。“每次都是你們母女獨自回府,鍾博安不和你們回來就算了,也從未見他他來接你。你跟他可是在府裡鬧了彆扭?”
陳氏沒想到父親會當眾問起這個,一瞬間臉紅了一半。想到陳從安對自己的疏離,陳氏又覺得委屈。最後紅著眼睛慢慢說道。
“我跟他多年不曾相處,他回京後又帶了個女子回來。我對他也沒有什麼奢望,只要他能記得我是他的正妻就行,他陪不陪我回來都一樣。”
說起這個,陳從安心裡不好受。當初替陳氏選夫婿時看走了眼,原本以為鍾博安是個上進的,沒想到是個拎不清的。
當初一意孤行非要求外放,害得女兒陳氏獨自在京城受盡委屈。如今回來也不讓女兒安生,外面帶回來的庶女害得外孫女丟了親事,成了京城裡的笑話。
說起來,陳從安對鍾博安十分不滿。看在他女兒的份上他沒有為難他。
“別的不說,有件事我倒是真不知道該不該跟父親和兄長說。”陳氏猶豫著開口。
鍾楚黎大概猜到陳氏想說的是什麼,之前陳氏也跟她提過。“母親說的是鍾楚馨和五皇子的事?”
“嗯!就是這個!我越想越擔心,剛好今天回府,父親不如跟我說說該怎麼辦好。”
陳從安見陳氏面色凝重,十分憂心的樣子,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阿黎提到五皇子,難道你要說的跟五皇子有關?”
“就是鍾博安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如今和忠勇侯府的姑娘走到極近,不知什麼時候跟五皇子也攀上了。有一次五皇子的人還去府上送過東西給她。”
陳氏猶豫著嘆了口氣,本來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乾脆不再顧忌,將自己知道的和她自己猜測的全都說出來。
“我想來想去心裡還是不安,五皇子是什麼人,怎麼會看上一個庶女。說到底他看中的是安伯府,可安伯府也不過是個落魄的伯公府,哪有什麼值得五皇子花心思的。
要說有的話,也就只有清兒能入得了五皇子的眼。鍾楚馨上了族譜,跟清兒也算是兄妹。我是怕五皇子藉著那個庶女的名頭,把清兒拉下水。”
“清兒鎮西將軍的名頭是他自己拼命換來,可不能因為這個庶女給連累了。我這幾日始終不安,鍾博安那裡我也說了,可是他糊塗的不成樣子,不但不約束那個庶女不要和五皇子來往,竟然還縱容著她胡鬧。父親,你說可怎麼是好?”
陳從安聽完陳氏說的,表情有些凝重。女兒說的一點沒錯,五皇子當然不可能是看上那個庶女了,很可能就是衝著鍾冠清去的。
如果真是這樣,不能放任不管。太子一日未立,朝堂局勢一日不清,都不能隨便站隊。否則的話輕則丟官流放,重則抄家滅族。
“這樣,你先寫信跟清兒說明此事,好讓他有所防範。然後再想想怎麼處置那個庶女。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