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話說出口陳氏算是明白了,這老夫人還真是無利不起早。她說呢!平日不待見黎姐兒,這會忽然替黎姐兒打算起來了,原來是撈好處來了。她壓下心裡的怒意,她倒要看看這老夫人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不知老夫人的意思是?”秦昭沒想到這老夫人的臉皮這麼厚,一半的嫁妝給他們還不滿足,竟然還想跟他提條件。
老夫人看了一眼旁邊的姚氏,姚氏會意起身說道:“秦公子是這樣的,我兒子鍾冠文自小在國子監讀書,只是運氣稍差些沒能考取功名,我們也不求別的,只要秦大人能給安排個差事就成,不拘什麼官職。”
姚氏的話一出,別說是秦昭就是鍾博安和陳氏都心中一驚,她怎麼敢?鍾博安看向老夫人,又看了看坐在自己上首的安伯公,心裡雖然詫異但是很快也就想通了。
而陳氏除了驚訝更多的是氣憤,他們把她女兒當什麼了,竟然用來和秦家討價還價?陳氏當即就忍不住要發作,站起身來就想開口,不料鍾博安早就注意著她的反應,在她還沒開口前攔住了她,轉頭對秦昭說。
“秦公子可做得了主?若是可以事情就到此為止,咱們伯公府和秦府還和從前一樣繼續往來。”秦昭剛開始雖然有些詫異,但是略微思考也就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安伯府落魄,想要為家中子弟謀差事是難上加難,這才想著藉此求個差事。
“鍾大人既然這樣說,我回去與家父商議,定會想辦法去安排差事。”
以秦府的能力隨意安排一個差事不難,所以秦昭沒有猶豫直接應了下來,他這趟來本就是想安撫安伯府眾人,一個小小的差事而已,能將事情辦好已經夠了。
事情說好了,秦昭也沒必要再多待,向眾人行禮後跟隨管家離開了安伯府,只是臨走時碰到了趕來前廳的鐘楚馨母女。
鍾楚馨見是秦昭連忙上前去行禮:“馨兒見過秦公子。”
秦昭對鍾楚馨沒什麼印象,只知道是鍾楚黎的庶妹,因此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便準備離開,不想鍾楚馨卻攔住了他。
“秦公子今日來可見過嫡姐了,她自從得知與公子退婚後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聽說還日日...”鍾楚馨說著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秦昭皺眉,他不明白鍾楚馨為何要跟他說這些,況且他剛才看鐘楚黎的樣子並無半分憔悴,仔細回想倒是面色紅潤嬌媚。嗯?嬌媚?他怎會想到這個詞?
不過那個人本就長得好,只是之前見人時總是低著頭讓人不喜,而且每次見到他都是一臉嬌羞,他明明什麼也沒做她也能害羞的低頭,他不喜歡這樣的女子。
她今日倒是與以往有些不同,看見他也沒有害羞的低頭,甚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過她以後是什麼樣都和他沒關係了,今日之後怕是再難有機會見到了。
心裡想著再看著面前的鐘楚馨,他大概也明白了少女的心思,開口時便多冷漠:“鍾姑娘慎言,以後我與你嫡姐再無瓜葛,與姑娘也更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還請姑娘自重。”
秦昭的話有些重了,鍾楚馨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還是阮氏在一旁提醒後才回過神,而秦昭早已走遠了。
鍾楚馨在阮氏的提醒下回過神,兩人繼續去往前廳。阮氏趕到前廳時,陳氏正在對著老夫人質問:“母親這是什麼意思?合著你們所有人都想拿黎兒換好處,大嫂你怎麼能這麼做?”
陳氏簡直氣瘋了,就連鍾博安也沒放過:“老爺,黎兒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她受了這樣的委屈你不替她做主,秦家害她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你還想著和他們重歸於好,你怎麼說的出口?”
鍾博安被陳氏說的滿臉通紅,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好阮氏趕來聽到陳氏這樣說鍾博安連忙開口:“夫人怎麼能這樣說老爺,老爺怎麼會不心疼黎姐兒,昨日老爺還說要親自去秦府跟秦大人好好商議婚事,如今的局面老爺也是始料不及的,夫人怎麼能怪罪老爺。”
啪的一聲,陳氏再也忍不住,要不是阮氏的女兒慫恿黎姐兒,黎姐兒怎麼會去爬樹,又怎麼會從樹上摔下來,她還沒找阮氏算賬,阮氏倒敢跟她對上了。
“哼!你還有臉開口,要不是你女兒慫恿了黎姐兒,黎姐兒怎麼會從樹上摔下來,又怎麼會退婚!”
鍾楚馨聽到陳氏這樣說連忙上前跪到老夫人面前,開口道:“祖母明鑑,馨兒真的沒有慫恿嫡姐,馨兒想替嫡姐上樹的,可是嫡姐不讓,馨兒沒有辦法,馨兒才剛和孃親回京,馨兒不想惹嫡姐不高興只能聽嫡姐的。”鍾楚馨說到最後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