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把鍾楚黎喊來是要跟她說馮家的事,說著說著卻說到了納妾的事上,陳氏回過神準備繼續跟鍾楚黎說,剛好身邊的馮媽媽進來了。
“夫人,昨日跟著三房的人回來了。”
昨日劉氏前腳回去,老夫人後腳就派了身邊的徐媽媽過去。陳氏從離開松鶴堂就吩咐人盯著三房的動靜,看見老夫人身邊的徐媽媽在三房待了大約一刻鐘才出來,徐媽媽走了之後,三房立馬有人從後門出了府。
陳氏安排的人也一直跟著,直到現在才回來,馮媽媽得了訊息後立馬進來回稟陳氏。
“馮媽媽儘管說就是,黎姐兒如今是個有主意,說不定聽了還能一起想法子。”
陳氏這樣說,馮媽媽也就沒再猶豫,把得來的訊息全都說給陳氏她們聽。
“回夫人,夏傑剛才回來說,昨兒劉氏派了身邊的陪嫁媽媽出府,他跟著人一直到了桂花巷。那媽媽進去後待了好大功夫,他雖然沒進去,但在門口卻聽到不小的動靜,像是在爭吵什麼。那媽媽走後,他原本準備回來,可是卻看到馮家有人出了門,他覺得有些奇怪就繼續跟著沒回來。”
“夏傑可是發現了什麼?馮家的人出門幹什麼去了?”陳氏有些著急的問。
“孃親別急,聽馮媽媽繼續說。”
“夏傑跟著那人,發現他去了一處賭坊,後來那人大概是將銀錢輸完了,被賭坊的人打出來了。”
“可知道去賭坊的是馮傢什麼人?”陳氏問道。
“夏傑後來去賭坊打聽了,那人正是馮家的長子馮亦帆。”
“什麼?”陳氏一聽立馬站起身。嚇得鍾楚黎一驚,險些摔了手裡的茶杯。
“孃親別激動,咱們又不是真要和他結親,管他吃喝嫖賭是個什麼樣的人!馮媽媽還有嗎?有的話你接著說。”
鍾楚黎本就是旁觀者的心態,所以對馮媽媽的話不甚在意。可她不知道,陳氏卻是對馮家有些念想的。
陳氏從早上陳青海傳來的訊息看,馮亦帆確實是個勤學上進即將參加春闈的大好青年,若是來年真考中,她不是不可以考慮把女兒嫁給他。
可剛剛馮媽媽說的話徹底打碎了她的幻想,這才是她為何會激動的原由。
“夫人,您先別激動,老奴還有話要說。”馮媽媽多少知道點陳氏的心思,所以接下來的話她有些猶豫,這話要是說出來陳氏肯定更難受。
陳氏也看出馮媽媽的猶豫,猜想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但還是讓她接著說完。
“不用管我,你接著說吧,黎姐兒也說了,又不是真的跟他們結親。”馮媽媽看了她一眼,有些猶豫的接著說。
“那老奴就直接說了,夏傑跟馮亦帆回到了桂花巷,結果那個馮亦帆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隔壁一個寡婦家,跟那寡婦在屋裡廝混到天黑才回去。”
馮媽媽說完看向陳氏,發現陳氏臉色難看,眼神也變得冰冷。馮媽媽知道,陳氏這是生氣了。
“好,好的很!”此時,陳氏心裡恨的牙癢,不是沒想過老夫人和劉氏沒安好心,可沒想到她們竟然找這樣不堪的人來作賤自己的女兒。
“孃親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值當!既然早就知道她們沒安好心,現在也不過是證實了咱們的想法,孃親何必在意。”鍾楚黎安慰著陳氏。
“她們實在是欺人太甚!竟然找這樣一個又堵又不乾淨的人來作賤你,就算老夫人對我再是不喜,可你到底是她的親孫女,她怎麼能這樣對你?”
陳氏心裡難受,忍不住哭出聲,她想不通老夫人究竟為何要這樣對鍾楚黎,難道只是因為不喜歡她,就連帶著討厭她的女兒嗎?
“孃親別哭了,您要是因為這樣的人傷心難過,真是太不值了。”
“黎姐兒,都是我害了你,因為我不討老夫人喜歡,所以老夫人也不願意善待你,甚至討厭你,如今還存了心思的作賤你,娘對不住你!”
也不知陳氏是因為太激動,還是因為太委屈,竟然把這件事怪到自己身上來了。
“孃親,這怎麼能怪你呢?是她們存了心思不想讓我好。再說,那老太太本來就不是個講理的人,你別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她就是了。”
“夫人,姑娘說的對,老夫人本來就不講理,當初非把二爺離京的事怪到您頭上。這麼多年想法兒的為難您,不給您好臉色,您不是早就看透她了嗎?您現在何必為她難過,跟自己過不去呢?”
馮媽媽是陳氏的陪嫁,這麼多年一直跟在她身邊,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