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見鍾博安吃的不多,以為是飯菜不合他胃口,於是開口問他。
“妾身見二爺用的不多,可是這飯菜不合老爺胃口,要不要吩咐廚房重新給二爺做幾道合胃口的?”陳氏這樣關心自己,讓鍾博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夫人不必費心,不是菜不合胃口,只是今日下午在書房多用了些點心,所以不太餓罷了,多謝夫人關心。”鍾博安隨意找了藉口解釋。
陳氏不疑有他,便也不再提,鍾博安嘴上不好開口,只能想著等用過了晚膳再說。用過晚膳陳氏以為鍾博安會走,沒想到他又坐了下來,只好吩咐下人看茶伺候。
“聽說你今日回了陳府,岳母可還好?”鍾博安沒話找話,詢問起陳氏今日回陳府的事。
陳氏見他難得問起這些瑣事,便耐著性子和他說起來今日在陳府的事,說到鍾楚黎過兩天要去衛氏孃家赴會,陳氏的語氣明顯柔軟了許多。
“到時候要是黎姐兒有相中的,還要請老爺多費心替她打探打探,我現在也不求黎姐兒能嫁到高門大戶,只要是人品好肯上進,哪怕家世差些也無妨,只要以後能對黎姐兒好就成!老爺,你說是不是?”
鍾博安見陳氏心情不錯也開口附和:“茹娘說的是,這麼多年讓茹娘操心了,都是我的不是。茹娘放心,日後我一定好好替黎姐兒打算。”
陳氏聽他這話說的貼心,心裡頓時感到高興起來,端起茶杯輕啄一口,只是還沒等她把茶杯放回去,就又聽鍾博安說道。
“茹娘,說起婚事,我想起我門下的一個士子,為人端正學業也不錯,雖然家境上差了些,但是好在他自己努力上進,我想著將馨姐兒許配給他,將來他考取功名對我們安伯府也算是個助力。所以打算這段時間找個日子將他二人的親事定下,只是馨姐兒如今還在三清觀,議親的事有些不好說。”
聽到這,陳氏的臉色已經變了,只是鍾博安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
“況且馨姐兒對之前的事也已經誠心悔改了,她自從去了三清觀每日都在抄寫經書,每日在觀裡焚香祈禱。我看她現在是真的知道錯了,再說黎姐兒現在也要重新議親了,要是讓人知道她的妹妹還在三清觀,對她恐怕也是不好,不如就將人接回來吧。”鍾博安說完也不敢去看陳氏的臉色,只能端起旁邊茶杯假裝喝茶。
陳氏冷哼一聲,她還納悶鍾博安好好的怎麼會來她的院子,原來是為了這事來的。黎姐兒的婚事她嫂子衛氏都知道操心,他這個當父親卻是半點也不見擔憂。
這會兒還在她面前提起馨姐兒的婚事,氣的陳氏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冷冷開口:“二爺倒是想的周到,沒想到您還有親自替孩子操心婚事的時候,您替馨姐兒相看婚事的時候,可還能想得起來,您還有一個女兒也沒有嫁人呢?且她的名聲已經被你寶貝馨姐兒敗壞完了!”
“茹娘,你誤會了!我怎麼會不替黎姐兒著想,只是我看中這個士子的時候,黎姐兒和秦家的婚事還沒退呢。那時候我想著馨姐兒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剛好有這麼一個人,所以就留意上了。這事之前我和眉娘還有馨姐已經說過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茹娘你真的誤會我了。”鍾博安連忙解釋,只是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陳氏更加上火。
“二爺這是什麼意思?咱們二房的姑娘相看人家我這個主母都不知道?還是老爺覺得我壓根就不會給馨姐兒想看好人家,這才急著自己親自相看,我這個主母在二爺眼裡就這樣容不得人的嗎?阮氏母女入府後是我哪一點做的不好,竟讓二爺覺得我是個會在婚事上苛待庶女的嫡母嗎?”
鍾博安沒想到自己說錯話,竟惹得陳氏這麼激動,他只能一邊跟陳氏解釋一邊極力安撫陳氏。
陳氏對他早就不抱幻想,也知道他的心早就偏向阮氏母女了,畢竟他和阮氏母女在一起相處多年,跟她這麼多年零零散散加在一起也不過兩三年吧,她到底是比不了的。
“算了,既然老爺說了我要是不同意豈不是真成了刻薄的主母。既然她的婚事有老爺親自操心,那我以後就不再管了,老爺應該也沒什麼意見吧。”陳氏這樣說,鍾博安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他也沒法再解釋什麼,只能想著以後有機會再補償她們母女了。
“老爺說的事情我已經同意了,沒什麼事我就不留老爺了。”說完也不管鍾博安什麼反應,直接轉身進了裡屋。
鍾博安看陳氏這個樣子,知道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便起身出去安排人到三清觀接鍾楚馨回府。
第二天陳氏帶著鍾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