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雪凝未來夫婿是兵部尚書的兒子邢文玥,婚事定在下半年九月初八。距離婚期還有三個多月,想到女兒心思如此單純,汪氏不由得發愁。
“哎呀,反正有母親的人陪著,我有什麼好怕的,要是有人敢欺負我,我就還回去,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汪氏對她無語,只能默默搖頭。
這邊汪氏向衛雪凝打探口風,陳氏這裡也是同樣。“阿黎,你老實說,你覺得梁公子如何?若是不好儘管跟我說,我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孃親覺得梁公子如何?今日孃親不是也見了嘛,不如孃親先說說!”鍾楚黎知道陳氏心疼自己才這樣說,可還是想先聽聽她的想法。
“我是問你,你倒是先問起我了!”陳氏好笑的看著面前的女兒,她心裡是捨不得女兒外嫁的,但是現實擺在面前,她也不得不多考慮考慮。
“別的不說,這梁公子一表人才,為人謙和有禮,看著倒像是個謙謙君子。但是俗話說,人不可貌相,今日看到的也只是表象而已,內裡究竟如何誰能知曉?”
都說相由心生,陳氏對梁慕青的印象其實是不錯的,只是她還是不捨女兒外嫁,若是梁慕青是在京城之中,哪怕是商戶她也是願意的。
“孃親,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我,以孃親的見識,豈能看不出梁公子為人如何?一個人就算再會裝,他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梁公子眼神清正,看人時也大方有禮,不是那種心術不正的人。今日他教釣魚,那時我們兩人離得很近,他並沒有做什麼不妥當的舉動,可見他為人端正,也很守規矩。”
“這麼說你是中意他的?你可想好了?婚姻大事不可兒戲,若是真的看中他,以後可是要離開京城去往蘇州的,再想回京城可就難了。”陳氏怕女兒一時衝動,立馬和她說。
“母親我都知道,母親放心,梁家只要心想走仕途,將來我就一定能回來,到時候就能再和母親相聚。”雖然知道陳氏真心疼愛自己,也是真的擔心捨不得自己,可是鍾楚黎始終覺得京城是個是非之地。
現如今皇帝年紀大了,皇權交替之際最是危險,搞不好就會有性命之憂。自己如果去了蘇州不但可以逃避風險,說不定到時候還可以將陳氏接到蘇州避險,只是這些她暫時不會對陳氏說。
“既然這樣,我回去和你外祖母商量一下,再聽聽她的意見,若是她同意,我就和你父親說,到時再將你的婚事定下。”陳氏見女兒已有主意便不再多說,不過她還是要回去問過自己的母親才能安心。
“對了,馨姐兒今天怎麼回事?她當真只是跟咱們一起去清觀燒香許願?怎麼那麼巧還碰上了秦昭!”陳氏想到鍾楚馨不免眉頭一皺。
“還能怎麼回事,也許是想攀高枝吧!”鍾楚馨的心思怎麼樣,誰都能看的出,陳氏自然也懂。她把鍾博安看中學子的事跟鍾楚黎說了。
“那她一定是不願了,說不定從前她就想攀秦家的高枝呢!”
陳氏聽鍾楚黎這樣說覺得好笑。“秦家的高枝哪是她能攀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過一個庶女而已。別說是庶女了,就算是伯公府的嫡女,秦家也未必看的上。當初之所以秦家能和咱們定親,還不是看中了你哥哥剛封的將軍,這些人最是看中利益,哪會輕易娶一個回去。”
陳氏說完,覺得氣氛有點沉重,忙岔開話題:“不說她了,隨她折騰去吧!反正若是丟人有你父親擔著。”
母女倆都不想再提鍾楚馨,回府後各自休息,今日來回奔波確實有些累了,鍾楚黎用完晚膳後便躺在床上歇息了。
鍾楚馨回府後先是回自己的院子歇息,晚膳時候才到阮氏的院子用膳。用完膳後阮氏詢問她今日是否順利。
“還是別提了,我都沒機會和三皇子說話。那個孫若煙真是討厭,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就算她是忠勇侯的嫡女又怎樣,還不是和我一樣自己主動去搭訕秦公子,偏她還要來貶低我!”
鍾楚馨今日算是白忙活一場,雖然有機會跟在秦昭和三皇子身邊,卻沒有機會開口說話,可是把她急壞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還被孫若煙擠兌,害得她顏面掃地。
“那忠勇侯可是一等公侯,地位自然高,咱們還是不要惹他們的好,反正她是衝著秦昭去的,你要的是三皇子和她不衝撞。”
想了想阮氏接著說道:“這些高門貴女最是自視清高,雖然讓人討厭但也不是不可以利用。她從前是六公主的伴讀,在宮裡待過。要是你能接近拉攏她,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再接近三皇子。她既然能放下身份主動去找秦昭,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