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讓你去查謠言查的怎麼樣了?”陳從安隨口問道。
“回父親,已經查清楚了,最開始是安伯府的丫鬟傳出來的,後來謠言擴散是忠勇侯府的人做的,昨天秦大人已經讓人將謠言壓下去了。妹妹那邊也傳來訊息說,已經處置了府裡的人,叫咱們放心。”
“嗯!要說不放心的就只有黎姐兒了,那孩子從前被她祖母刻薄慣了,性子有些懦弱,怕就怕她會想不開,也是你妹妹疏忽了,自己女兒天天在跟前,竟也能叫人將性子扭成那樣,她居然也不敢反抗。哼!真是不像我的女兒!”
陳從安想起女兒有些不滿,不過他也知道女兒的苦衷,雖然嘴裡說著不滿的話其實心裡還是心疼的,不然也不會陳氏一回來哭訴,他就立馬在朝上揪秦兆興的小辮子。
“妹妹前些年還是太過看中妹夫,要不然也不會任由她婆婆拿捏,自從黎姐兒和秦家定親後,妹妹好像就變了,可惜黎姐兒的性子已經那樣了。”陳青海也覺得可惜,不過妹妹自己的事他不好多說。
“你妹妹她啊,只不過是看清了鍾博安而已,當年你妹妹還懷著身孕他就執意要離京,怎麼勸都不聽,你那個傻妹妹當年還盼著鍾博安能回來接她過去,結果呢!”
“妹妹心思單純,重情重義沒想那麼多罷了。如今她也算是想通了,只可惜...”陳海清沒再接著說。
“她哪是什麼想通了,當初秦家與黎姐兒的婚事你妹妹並不同意,她滿心希望鍾博安能和她一樣,能站在她的身後出面拒絕這婚事,可是鍾博安連信都沒給她回,直接給老夫人回信說同意這門婚事,你妹妹這才徹底對他失望了。”
“當初秦家願意與安伯府結親不過是看中了清哥兒而已,秦家代表著皇后,跟秦家結親就代表選擇了皇后,你妹妹不願意黎姐兒捲入朝堂之爭,所以不想同意,可是沒想到鍾博安竟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再說鍾博安,不到一年他就調回了京城,他回來後能在刑部任職,你以為憑鍾博安和安伯府的能力他能去到刑部嗎?”
“父親的意思是皇后出手將鍾博安調回來的?”
“據我所知你那妹夫去了地方之後並沒有什麼建樹,政績上也是一般,可是他回來後卻能在刑部任職,你想想可能嗎?”
“這麼說倒是對上了。可是現在為什麼秦家又要退婚,還是皇后娘娘親自下旨?”這一點陳青海想不通,皇后為什麼要下旨,她不怕得罪安伯府難道也不怕得罪父親嗎?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皇后找到了更好的聯姻物件,所以就順水推舟將這婚事退了,只不過皇后到底是心急了些?等著看吧過些時日你自會明白。”陳從安不再多說,繼續跟陳青海交代起其他事情。
一個月后皇上下旨命陳從安南下巡查,同時下旨將翰林院編修之女姜秋月賜婚給三皇子蕭姮為正妃。
眾大臣都不明所以,皇上為何讓三皇子娶一個身份這樣低的女子為正妃,翰林院編修不過是從五品的小官而已。
秦家書房秦兆興父子正在議事,下人來稟趙氏在書房外等候,秦兆興讓人將趙氏請進來,趙氏進來後就不等秦兆興問她,便自己急著開口說話。
“老爺,皇上給三皇子賜婚怎麼沒給昭兒賜婚?皇后娘娘不是說等三皇子的賜婚旨意一下,昭兒的婚事也跟著定下來嗎?如今怎麼沒有啊?”秦兆興被趙氏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直皺眉頭,又看見她滿臉著急的神情,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鬱悶。
“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急匆匆的過來就是為了質問我這些?你可是秦家的當家主母,這副樣子讓人看見簡直是笑話!”秦兆興呵斥著趙氏,趙氏一臉委屈模樣的站在一旁不敢繼續開口。
“父親不要怪母親了,母親也是關心則亂,一時失了分寸,平日裡母親照顧整個秦府也是極其辛苦的。”
“就是,還是昭兒心疼母親。”趙氏見兒子及時開口迴護自己心裡慰貼,大著膽子開口說道。
“不管是關心則亂也好還是其他也罷,有些話可不是隨便說的,皇上和皇后豈是你能隨便議論的。皇上給三皇子賜婚是理所應當,皇上為何要給昭兒賜婚?再說皇后娘娘什麼時候答應給昭兒賜婚了,這些話要是讓旁人聽了去,要闖出什麼樣的大禍你知道嗎?”秦兆興現在是真的生氣了,他這妻子心思就是太淺了,沒一點主母的氣度。
“母親以後切莫再像今日這般隨意議論聖上,母親剛才的話切不可再說。至於說賜婚更加不要再提,皇后娘娘也從未應允過母親什麼,母親可記得?”秦昭認真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