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博安聽完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心裡鍾楚馨懂事乖巧,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陳氏知道鍾博安不會輕易相信,隨後又叫馮媽媽把蕊珠的口供拿給鍾博安看,在確實口供面前鍾博安不得不相信。
阮氏看到蕊珠的口供後,連忙跪倒在鍾博安面前開口:“老爺,馨姐兒才回京城她不敢的,這麼多年您是看著馨姐兒長大的,她最是乖巧懂事,自從她回到京城後,因為一直擔心夫人不喜,所以在府裡一直都小心翼翼規規矩矩的,從來不敢有一點差錯,老爺您是知道的啊!她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啊!”
“夫人,妾身知道這麼多年您一個人在京城照顧黎姐兒十分辛苦,黎姐兒受了委屈,您要是心裡難受您就把氣撒在妾身上,妾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的。可是馨姐兒真的沒做錯什麼,請夫人不要為難她了。”
阮氏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鍾博安看見阮氏這樣,頓時心疼的不行,立馬就要上前扶起阮氏。
“眉娘,你先起來,我不會讓馨姐兒受委屈的,一定會把事情弄楚。”
“老爺,妾身自從回府後就一直小心謹慎,日日期盼的不過是老爺和夫人琴瑟和鳴,夫人事事順心,妾身和孩子們能在府裡安穩度日罷了!夫人若是覺得妾身礙眼,妾身願意出府,以後與青燈古佛相伴,日日在佛前替老爺和夫人祈福,還請夫人善待妾身的孩子們,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老爺的血脈。”說完又向著陳氏拜了下去。
不得不說,阮氏可真是殺人誅心了,這話說完要是沒把陳氏氣個半死,也算是陳氏有定力了。
“眉娘,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委屈的,還不快扶姨娘起身!”鍾博安一邊起身去扶阮氏一邊對著阮氏身邊的婢女吩咐著。
阮氏的話雖然讓陳氏怒火中燒,可鍾博安的態度才更加讓她寒心,鍾博安其實什麼都好,他年輕時也是名副其實的青年才俊,而且能力也是不弱的,可是在阮氏面前總像個傻子。
陳氏有時忍不住想,要是當年鍾博安沒有一意孤行非要外放做官,而是留在京城的話,陳氏相信以他的能力加上她父親的幫忙,朝堂之上怎麼說也會有他的一席之地,哪會像現在,回京後也不過是在刑部掛一個無足輕重的閒職。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這兩個人在她面前,毫無顧忌的上演郎情妾意父女情深的戲碼,她是真是的看不下去了。
陳氏叫來馮媽媽又拿出另外一份口供,走到鍾博安面前遞給他:“老爺怎麼說也是在刑部供職的,這口供是真是假應當能分辨的出。另外,這是幫蕊珠散播謠言的乞丐的口供,人還在城西,老爺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證,到時候可別說是我冤枉了馨姐兒。”
“再有,馨姐兒自從回府後,我是怎麼對待她的老爺您可以去問問院裡的人,她的吃穿用度哪樣不是和黎姐兒一樣的?這些您不信都可以去查。我父親好歹是御史中丞,他從小教我為人處事之道,我還不至於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為難一個孩子。”
陳氏的話讓鍾博安清醒了一些,他雖然和陳氏相處不多,可也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在府裡她絕不會用手段去害誰,所以鍾博安又走回自己的座位看著阮氏。
“眉娘,你別胡思亂想,事情我自然會去查清楚,就算不是馨姐兒指使蕊珠做的,可蕊珠說到底是馨姐兒身邊服侍的人,她沒有管教好婢女,讓婢女出去亂說也是要擔責的,這樣吧茹娘,就讓馨姐兒在祠堂跪上三天好好反省,之後回了院子再閉門思過,等黎姐領完皇后娘娘的旨意出了院子,再讓馨姐兒去和黎姐兒當面道歉,你看這樣如何?”
陳氏正準備答應,白蔻慌忙跑了過來,說是鍾楚黎剛才趁她們不注意在屋子尋短見,幸好被紫蘇及時發現才救了下來。
陳氏聽完也顧不上鍾博安和阮氏,連忙趕往翠屏院,等到了翠屏院看見鍾楚黎屋子的房梁還吊著一段白綾,臉色頓時嚇得煞白。
此時,鍾楚黎正靠在紫蘇身上臉色蒼白,陳氏趕忙上前檢視,見鍾楚黎脖子上一道明顯的紅色勒痕,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
“孃的好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娘可怎麼活啊!”
鍾博安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陳氏抱著鍾楚黎痛哭的樣子,鍾楚黎見鍾博安和阮氏都來了,便抱著陳氏大聲哭喊起來。
“娘,女兒沒法活了,女兒的名聲全毀了,以後在這京城沒法做人了!妹妹說的對,與其活著連累爹孃丟人,不如就此死了的好!”
說著又要起身去撞柱子,幸好被鍾博安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