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
一處假山旁,齊司翊頓住了腳,轉過身看著她,一臉的深情:“怎麼不叫住我?”
“是不是我不停,你就要一直跟我走下去?”
“民女見過三皇子殿下!”
蘇婉婉沒料到齊司翊會突然停下和她說話,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只不過,她禮還未行完,就被齊司翊給扶住了:“婉婉,不過兩日不見,你就不記得我了?”
“你我之間何須多禮?”
“殿下”
蘇婉婉心神一蕩,抬眼看向齊司翊那張滿是柔情的臉,面染紅霞:“殿下不可,禮不可廢。”
“民女不過一介草民,如何能在殿下面前無狀?”
話音落地,她當即又想到了他們兩人如今的身份地位,當即面色一白,猛然向後退了兩步,低頭道:“殿下,我我不知您身份尊貴,之前多有冒犯之處,還望殿下恕罪。”
齊司翊見狀,微微皺眉:“婉婉”
“殿下,民女不該打擾殿下游園雅興,就此別過。”
蘇婉婉低著頭朝齊司翊行了一禮,轉身欲走,卻被齊司翊一把抓住胳膊:“婉婉,你別走!”
“殿下,請您放手!”
“婉婉~”
齊司翊嘆息一聲,抓著她的手微微用力,一下子將人帶入懷中:“婉婉,你聽我說。”
“三殿下請放開我,民女只是一介小小庶女,不敢奢望殿下垂憐。”
蘇婉婉兩隻手推搡著齊司翊,兩眼已經淚汪汪的了。
不過,她那點子力氣對於齊司翊來說就像撓癢癢,根本不算什麼。
“婉婉,我此行來給你爺爺賀壽,主要就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
蘇婉婉一頓,整個身子都不動了,她淚眼朦朧的看向齊司翊,聲音顫顫:“殿下說的是真的嗎?殿下真是為我而來?”
“對。”
齊司翊攬著她,“你我兩情相悅,自然要考慮家人和以後,而今日你爺爺的壽辰,便是最好的機會。”
“婉婉放心,雖然你是庶女,但我會想辦法讓你的身份提高到足以匹配我的地位。”
“咔~”
假山後,竹林中的涼亭裡,楚星晚一不小心將手中的棋子給捏成了粉,臉上也早已冰寒一片。
原來,這就是齊司翊的打算?
原來,他仍然沒有放棄讓蘇婉婉頂替她的念頭!
好,很好!
“晚兒”
傅輕舟眉頭微蹙,伸手拉過她的手,擔憂的檢視著。
“傅大哥,我沒事。”
楚星晚回神,將沾了黑粉的手指伸開,任他看個清楚,“我沒受傷。”
假山外早已沒了聲音,想來那兩個無恥的人已經走了。
“可惜了這副棋子。”
傅輕舟為她擦乾淨手指,淡淡的道:“無礙,一副棋子罷了,蘇老爺子不會介意的。”
“晚兒,你若是對什麼人不滿儘可出手,不必生悶氣傷著了自己。”
楚星晚:
“誰都可以?”
“誰都可以!”
一個戲謔的問,一個認真的答。
楚星晚忽然笑了,“那若是我要對付的人位高權重呢?”
傅輕舟看了她一眼,唇邊勾起一抹淺笑,漫不經心的道:“對付人的法子有許多種,就是不知晚兒要的是哪一種?”
“這世上總會有許多查不出來、看不明白的病,比如,我。”
楚星晚聞言眸光一暗,“你說得對。”
“想要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太簡單了”
她卻不想要。
夢裡那兩人對她所做的,她若不能千百倍還回去,又如何對得起自己?
傅輕舟眸光微頓,唇角緩緩翹起。
被討厭的人破壞了興致,棋子也被毀了,楚星晚和傅輕舟便沒有在涼亭久待。
今日該見不該見的人都見到了,楚星晚便也沒了繼續留在蘇家的打算。
於是,兩人便回去了前廳找蘇老爺子告辭。
出乎兩人意料之外,蘇文斌得知兩人要走,並沒有極力挽留,很是痛快的就答應了。
至於楚星晚所說棋子被毀一事,他更是哈哈一笑,完全沒放在心上。
“傅公子,楚姑娘,今日實在有所怠慢,改日老夫再上門叨擾賠罪。”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