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晚面上一紅,故作平靜的道:“啟稟皇上,流言之事,不可盡信。”
“臣女...臣女確實與傅大哥有些相投,但卻還沒到談婚論嫁的那一步。”
齊鈺將楚星晚臉上的飛紅和她那語氣中不易察覺的一絲羞窘收入眼簾,眸光微閃。
“哦?這樣啊!”
齊鈺鬆了口氣,“如此我就放心了。”
“我就知道丫頭是個心裡有數的。”
“好,既然丫頭喜歡,那過兩日的中秋宮宴,丫頭便也將那位傅公子一起帶進宮來吧,我也瞧瞧。”
楚星晚一頓,起身拜道:“是,臣女多謝皇上恩典。”
“嗯。”
齊鈺笑著抬了下手,示意她坐:“好了,坐下看我下完這一局的。”
“是。”
......
楚星晚離開御花園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齊鈺這一次下棋下的很慢,期間還不住和她說話聊天,不管是態度還是語氣都仿若一個慈和的長輩,但楚星晚卻有些如坐針氈。
後來時辰不早,齊鈺本來還想留她在宮中吃飯,但考慮到她的名聲便讓紅袖給她帶了幾盒點心,親自送她出宮。
出了御花園,楚星晚剛鬆了一口氣,他們就又被攔住了。
“楚小姐,”一個臉生的姑姑趾高氣揚的看著她,“皇后娘娘有請,請隨奴婢走一趟吧。”
楚星晚眸光一凝,剛想說話,卻見一旁拎著食盒為她帶路的紅袖向前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哪個宮裡的?竟然敢胡亂冒充皇后娘娘的名義?”
那姑姑聞言眸底劃過一抹慌亂,隨即又鎮定下來:“大膽,誰說我是冒充的?!”
“你又是誰?竟敢無視皇后娘娘的命令,阻礙我請人?”
“請人?”
紅袖冷冷一笑,刷的一下從袖中掏出一個令牌對上她的臉:“愚蠢的狗奴才,給我睜開你那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這這這...”
楚星晚在紅袖身後,並沒有看清紅袖拿出來的令牌上是什麼,卻見那剛剛還囂張的姑姑撲通一下,竟然直接跪倒在地,叩拜起來:“請皇上恕罪,奴婢錯了。”
“奴婢這就走,這就走...”
“想走?晚了。”
紅袖冷哼一聲,對身旁的小太監道:“把她拿下,拖下去。”
“是,姑姑。”
兩個小太監口中應是,快步上前,一起拖住那個攔路的姑姑就要走。
“饒命...”
那姑姑張口要喊,被其中一個機靈的塞住了嘴,強行拖了下去。
紅袖冷冷的看著攔路的被帶走,這才轉身向楚星晚致歉:“對不起啊,楚小姐,耽誤您出宮了。”
“無礙。”
楚星晚眸光微晃,淡淡的道:“走吧。”
“是。”
兩人再次向宮門口走去,這一次,再沒哪個不長眼的來攔路了。
楚星晚看著走在她前面帶路的紅袖,微微抿了抿唇。
她剛剛並沒有問紅袖那攔路的是誰?是哪個宮裡的?又是為何要假冒皇后娘娘的名義來傳她?
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問了,紅袖也未必會說。
就算她真說了,也未必是真話。
既如此,那她還不如不問。
安全將楚星晚送出宮門,親自將食盒送上楚家的馬車,紅袖才向她行禮告退。
與此同時,一個被打得皮開肉綻血人似的宮女被皇上的人親自送入了後宮皇后那裡,隨之而去的,還有一道訓誡口諭。
——
楚星晚回府後直接去了客院。
皇上突然開口讓她中秋宮宴帶傅輕舟入宮,她總要告知一下他才行。
“你回來了?”
客院中,傅輕舟正坐在窗前看書,遠遠看去,仿若一幅歲月靜好的畫,寧靜而美好。
“嗯。”
楚星晚上前,“皇上說,過幾日的中秋宮宴讓你與我同去。”
傅輕舟手上微頓,抬頭看她:“入宮?”
“是。”
楚星晚點頭,“每年中秋皆有宮宴,屆時,各家大人會攜家眷入宮參宴。”
家眷?
傅輕舟眸中漾開一抹情緒,笑著點點頭:“好,我去。”
楚星晚頓了下,臉上浮現一抹歉意:“你身體不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