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聲音好似有些耳熟?
楚星晚一頓,止了腳步。
她左右看了看,悄悄的向一旁的樹後走了走,抬頭向亭中望去。
怎的是她?!
楚星晚微微皺了下眉,看著涼亭中那一坐一站的兩人,眸中晦暗下來。
涼亭中不是別人,正是輔國公府二小姐謝安然和她的貼身丫鬟。
剛剛楚星晚聽到的就是那丫鬟的聲音。
她們怎麼也在這兒?
這麼巧?
亭中,兩人顯然不知有人來了,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話。
“你說沒看到魏世子的身影?他沒有來?”
謝安然不由攥緊了手中的帕子,皺眉看向那丫鬟:“伯夫人和魏雅琪不是都來了?他竟沒有來?!”
“小姐,奴婢確實沒有看到魏世子的身影,伯夫人與魏小姐是和沈家的沈夫人、沈小姐一起來的。”
“哦對了,還有大將軍府的楚小姐。”
“沈府的大公子帶著好多護衛跟在後面,想來他們確實是提前約好一起來的。”
“沈卿雪?!”
謝安然猛地拍了下石桌,咬牙道:“難道他們兩家真的要議親了不成?”
議親?
躲在樹後的楚星晚心中一跳,一個猜測躍上心頭。
“繼續派人盯著,一經發現魏世子的身影在寺內出現,立刻來報於我知曉。”
“是,小姐。”
亭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楚星晚站在樹後看著亭中臉色忽明忽暗的謝安然,心中豁然通達。
原來,這便是她針對卿雪姐姐,屢次算計她的真正原因!
呵,為了魏世子?
只因魏世子可能會和卿雪姐姐議親,所以她才想毀了卿雪姐姐?
這人好毒的心腸!
可憐她卿雪姐姐最無辜,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要承受這等無妄之災!
這一刻,楚星晚看著謝安然的目光冷得驚人,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很想掏出一瓶毒藥直接弄死她!
不知是楚星晚的目光太冷,還是山風忽然變大,謝安然忽然無端端打了個寒顫。
她皺了皺眉,站起了身:“走吧,回去。”
“是,小姐。”
楚星晚見她們出了涼亭向她這邊走來,腳下一錯,轉到了樹後。
謝安然兩人並未覺察到什麼,出了涼亭,沿著小路往回走。
只是,當謝安然經過拐角那棵大松樹時,忽然聞到了一股暗香?
“嗯,什麼味道?”
謝安然頓住腳,左右看了看,鼻尖聳動。
小丫鬟奇怪:“小姐?你在找什麼?”
“你沒聞到什麼味道?一股很特別的香味?”
“沒有啊。”
小丫鬟聞言左看看右看看,確定自己什麼也沒聞到:“小姐,奴婢什麼也沒聞到。”
“哦。”
謝安然鼻尖動了動,也沒有再聞到那股香味,遂疑惑的皺了皺眉:“那,或許是我的錯覺吧。”
“算了,走吧,不重要。”
“是,小姐。”
看著兩人身影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彎彎曲曲的小路拐角,楚星晚從樹後走了出來。
她將一個小瓷瓶塞進懷裡,唇角微微翹了翹。
謝安然,你該慶幸你針對算計的不是我,否則,就不是收點利息這麼簡單了。
楚星晚回頭看了眼那個她之前看好的涼亭,突然覺得有些不想去了。
算了,還是去別的地方瞧瞧吧。
——
魏子軒今日本是要陪母親和妹妹去護國寺上香的,但臨行前,皇城兵馬司那邊突然急召他前去議事。
無奈之下,他只好將護衛什麼的安排好,匆匆去了皇城兵馬司。
近日南郊匪患嚴重,風聲四起,皇城兵馬司統領勒令魏子軒統管此事,務必將那匪寇肅清,避免民怨沸騰,被上面知道。
議事完畢,魏子軒見時辰不過午時,便安排了一番後,率兵出京,直奔護國寺而去。
母親和妹妹去護國寺上香,途中必定經過匪寇出沒那一帶,雖說安排了護衛,且同行的還有楚家和沈家,但他仍舊不放心。
而且,沈姑娘她也在,這一趟,他必須去!
魏子軒率領著一隊兵毫無遮掩的全速趕路,本來近兩個時辰的路,他們硬是隻用了一半的時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