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楚星晚遺憾的嘆了口氣,不甘的看著重新書寫的彭大夫,小心試探著問:“彭大夫,能給我講講你最近碰到的病例病症嗎?”
彭大夫手上不停,輕笑一聲:“怎麼,小姐這是有空了,來聽故事了?”
“哪有?”
楚星晚訕訕一笑,“我這段時日不是有些忙嘛,等過了今天,往後我每日都來,可好?”
“呵,小姐何時來但憑心意,小老兒可不敢強求。”
彭大夫氣哼哼的道。
哼,這個小丫頭,說的好好的每日都來。
結果呢,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這樣還想學好?做白日夢去吧。
這次別指望他會那麼容易原諒她!
“哎呀彭大夫,彭爺爺~”
楚星晚自然知道彭大夫在氣什麼,所以此刻也不敢生氣發火,趕緊從小老頭手中搶過扇子,一邊給他哐哐扇風,一邊道歉道:“彭爺爺對不起,是我錯了嘛,我以後再不敢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別生氣了嘛~”
“哎哎哎,你這丫頭別亂扇風!”
彭大夫連忙用手壓住差點飛起的紙,瞪了她一眼,氣呼呼的道:“你還知道你錯了?”
“我看你是玩耍玩的早就忘了我們吧?”
“既然你心思不在這上面,那便早早放棄了吧。”
楚星晚一噎,手中的扇子差點停下,再接收到小老頭又瞪的一眼後,才慢慢扇著風,賠笑道:“彭爺爺,我沒想過要放棄,真的。”
“這段時間雖然我沒有來,但於醫術上絕對沒有懈怠,不然你可以考我的。”
“哦?這麼自信?!”
彭大夫手上一頓,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相信了她的話:“好,你先等我寫完這份病例的,稍後再考校你!”
楚星晚見小老頭語氣鬆動,答應要考校她了,當即就知道他不氣了,遂樂顛顛的扇著風答應道:“哎,沒問題!”
一份病例本就沒多少,就算彭大夫重新謄寫,也沒用多長時間。
將寫好的病例吹乾疊起,按順序放好,彭大夫方轉頭看向她,“好了,來吧,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有何進步...”
“彭大夫,有病人前來看診。”
恰在此時,一道聲音從外面響起,屋內兩人皆是一怔。
這個時候來看診?
時值午後最熱的時候,街面上人都少得很,來看診的人就更是沒有了。
難道,是哪個中了暑氣?
“來了。”
彭大夫應了一聲,對楚星晚道:“在這裡等著,待會兒再來考校你。”
楚星晚笑眯眯的點點頭:“彭爺爺放心,我不會偷偷溜走的。”
“哼,諒你也不敢!”
小老頭很是傲嬌的斜了他一眼,抬腳走了出去。
“誰要看診吶?”
彭大夫撩起竹簾抬眼一看,立時就被廳中那位坐著的黑衣男子給吸引了目光。
好白的面板!
這臉色,一看就不正常啊!
還有這唇色,淡的都要沒有了。
嘶,還真是有病啊!
“大夫,請為我家少爺看看得了什麼病,可能治否?”
這時,另一道聲音響起,拉回了彭大夫的思緒。
他回頭一看,登時就是一驚,“你...”
這人怎麼和堂主那麼像?!
杜若奇怪的看著彭大夫,“大夫,我怎麼了嗎?”
“可是也有哪裡不妥?”
彭大夫聞言忙乾咳了一聲,“沒有沒有,是我看錯了。”
看錯了?
傅輕舟眸中劃過一抹沉思,看錯了杜若?
還是,將杜若看錯成了某人?
“公子,請將你的左手放上來,老朽為你探個脈。”
“咳咳,勞煩先生了。”
傅輕舟聽話的將左手放到桌面上,看著彭大夫將手指放上探脈,心中卻毫無波瀾。
他得的什麼病自己最清楚不過,來這裡的目的也不是專門來治病的。
所以,這位老先生究竟能不能只透過探脈就查出他的病情,他毫不在意。
傅輕舟看著為自己認真探脈的老先生,隨口問道:“先生是這百草堂的主人嗎?”
“不是。”
彭大夫皺著眉,整個人都沉浸在手下那個奇怪的脈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