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公主殿下。”
白芷行了一禮,趕忙碎步上前扶住楚星晚,擔憂的道:“小姐,你哪裡不舒服?”
“頭暈嗎?心裡可難受?”
齊司妍見白芷接過楚星晚,為她扇風擦汗,站起身看了眼齊司翊,卻見他微微搖了搖頭,遂眼神閃爍了下,看向不遠處的一群侍女。
很快,一名靠後的侍女悄悄退了出去,無聲無息。
楚星晚倚在白芷身上,抓著她的手藉著白芷給她擦汗的遮擋輕輕捏了捏,白芷手上動作一頓,繼而又恢復了正常。
“小姐,可好些了?您倚著奴婢休息會兒吧。”
齊司翊見狀,輕聲問道:“你家小姐往年也苦夏嗎?”
白芷一怔,忙道:“啟稟三殿下,倒也不是。”
“只是我家小姐昨夜幾乎一夜沒睡,所以今日才會如此吧。”
笑話,她家小姐乃將門之後,怎麼可能會像京中其他貴女那般弱不禁風。
閉著眼睛的楚星晚唇角微僵。
這個傻白芷啊,她這麼說豈不是會讓這兩個人更加以為她殷切得盼著來這花會?
不過話已經說出,卻是收不回來了。
罷了,這樣也好,只要讓她今日敷衍過去就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一夜沒睡?
齊司翊和齊司妍對視一眼,兩人皆眼前一亮。
看來這楚星晚是盼著來的啊!
這樣的話,他們接下來的安排豈不是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就在這時,一個侍女匆匆趕來,向齊司妍、齊司翊行了一禮,道:“啟稟殿下,宮中來人了。”
“好,我知道了。”
齊司妍看了齊司翊一眼,轉身對楚星晚輕聲道:“星晚?宮裡來人了,我去去就來,你們在此稍待片刻,正好你也休息一下。”
楚星晚心中微沉。
看來裝病也不能避免他們的計劃啊!
她睜開眼,白著一張臉向齊司妍拱了拱手,“殿下儘管去忙,我緩緩就好了。”
齊司妍滿臉擔心,道:“放心星晚,太醫馬上就來了。”
“若你好了我還未回來,就讓我三弟帶你去花廳。”
“看,只要拐過前面長廊,穿過一片假山就到了,很近的。”
楚星晚忙擺了擺手,有些虛弱的道:“不必不必,不敢勞煩三皇子殿下,公主只要留個侍女為我帶路就好。”
齊司翊見狀插話道:“楚小姐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的事,翊很願意效勞。”
楚星晚:......
合著她是怎麼都推不掉了唄?
齊司妍不等楚星晚回答,也笑著道:“是啊,星晚不必客氣,我可是把你當做妹妹看的,讓三弟帶個路又怎麼了?”
說著,她不容置疑的一拍定音:“好了,我先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
楚星晚看著齊司妍帶著侍女離開的嫋嫋身影,暗暗吸了口氣,重新閉上了眼。
行吧,既然你們一定要這樣安排,還不容我拒絕,那接下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刻鐘過去了,太醫沒有來。
一炷香過去了,太醫依舊沒有來。
周圍靜悄悄的,除了遠處的蟬鳴,並無什麼人說話。
楚星晚閉著眼,對於齊司翊的耐心也很是佩服。
這人倒是乖覺,知道現在和她不熟,不好冒冒然搭話,竟能忍住一聲不吭,只為等她恢復?
這若不是那個夢對她影響實在太大,說不得她還真的動心了呢。
她算是看出來了,齊司妍應是不會讓那太醫來為她瞧病了。
也不知是猜到了她是裝的,還是故意不讓人來打擾的?
這樣一直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人明顯是要和她耗到底的,他等得起,她卻不行。
既然現在已基本確定了夢境為真,那麼卿雪姐姐那邊定然也是真的。
夢裡這次花會後她就成了那位大皇子齊司誠的側妃,這次她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她再走夢中的那條老路。
只是,雖然她臨走前將連翹留在了那兒,但卻不敢保證一定能幫她避免掉這個結局。
她還得親自去看看才行!
想到這兒,她悄悄運功將臉色恢復,而後輕輕動了動手指。
正在給她扇風的白芷收到提示,當即一喜,高興的道:“小姐,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