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女俠,您兄長醒了!情況不太好,您還是去看看吧?”
舞衣一路小跑,來向顧瀟瀟彙報傷患情況。
顧瀟瀟嗯了一聲,起身不緊不慢的朝傷患屋裡走去。
她倒要看看情況有多糟糕?
估計是死不了人的。
舞衣跟在後面心急如焚,這位怎麼能這麼淡定?
起初可是為了讓她們幫忙不惜給她們喂毒,現在竟然一點也不著急她兄長。
難道亡命徒都是這般薄涼?
顧瀟瀟沒注意到小丫頭臉上的神情變幻,自顧自走進了傷患房中。
一看情況,果然不太妙。
只見一個姑娘倒黴催的被傷患死死掐著脖子。
那人犀利的眸子如同桀驁的孤狼,對陌生環境充滿警惕不信任。
倒黴姑娘是驚鴻班裡醫師的助手,原本是來照顧他,檢視他的恢復情況。哪裡料到有這一出?嚇得花顏失色。
見到顧瀟瀟後,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
“瀟女俠!快勸勸你兄長,我們並非要害他…”舞衣焦急說道。
顧瀟瀟忍著想一磚頭將人敲暈的衝動,決定先禮後兵,便冷聲說道:
“你還不鬆手?人家好心救你,你這是要恩將仇報嗎!?”
顧瀟瀟說話間默默拿起一旁的花瓶。以防某人不聽話,只能以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了。
令她意外的是,那人竟聽話的鬆了手。
倒黴姑娘連忙跑開,躲到顧瀟瀟跟前,眼眶溼潤,一臉幽怨,委屈。
顧瀟瀟見危機解除,又默默將花瓶放了回去,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
“受驚了,這是給你的精神損失費。我向你保證,他以後不會這樣了。”
倒黴姑娘負面情緒一掃而空,笑著收下銀子。
顧瀟瀟便將她和舞衣趕了出去,順便將門帶上。
一時間房裡只剩顧瀟瀟和傷患風梧。
顧瀟瀟漫不經心的朝他走去,“挺能耐呀…受這麼重的傷,還有力氣傷人?”
那人看著顧瀟瀟靠近,面上有警惕,也有些發呆茫然…
暗處的拳頭緊了又緊,似乎在極力剋制什麼……
顧瀟瀟微微挑眉,
“怎麼?你還想傷我?”
風梧一聲不吭,剋制著日積月累的那一絲本能。
他不想傷她。
“識相點,就好好在這裡養傷。你知道為了救你,我花了多少錢嗎?你必須得三倍,不,十倍還我!給你抹個零,算你欠我1000兩銀子。聽到沒有?”
沒得感情的殺人機器她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拉攏,但那1000積分飛了,就有點給心裡添堵。
換成1000兩銀子,怎麼也不虧。
也不用擔心這人拿不出錢。作為煙雨閣第一殺手,怎麼會連這點家當都沒有?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認了。還有,人家姑娘給你治傷,你能不能控制自己不傷人?”
某人還是不肯開金口。
顧瀟瀟自顧自說,
“又不說話,我就當你能控制了。…如果再發生剛才的情況,以後我都將你打暈,再讓她們給你治,也省得你傷及無辜……”
顧瀟瀟沒打算在這裡多待,搞得像一個人自言自語似的,多沒意思。
她用命令的口吻:
“躺回去。”
那人鬼使神差的躺了回去,隨即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會這麼聽話?
顧瀟瀟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想離開,某人終於開了尊貴的金口。
“為…何…?”
聲音沙啞,還有些笨拙。
跟才學會說話似的。
顧瀟瀟微微挑眉,“原來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為何什麼?為何救你?你就當我腦子犯抽吧。”
顧瀟瀟留下一句“記得還錢”,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沒有看到某人眼底的複雜神色。
接下來風梧這個傷患老實許多。
沒有再出現傷人的情況。 如果有顧瀟瀟在,就更老實了。讓他怎麼配合就怎麼配合。
顧瀟瀟也對此人的聽話感到詫異。
說好的殺人機器白眼狼呢?
劇情中可不是這麼聽話的形象。
城門閉了三日,總算頂不住壓力開了。
驚鴻班大當家花娘也在謀劃出城的事,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