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僵住,“老爺,您怎麼回來了?”
“你真能耐啊!我再不回來,京城都容不下‘蔡’這個姓氏了。人家新婚才兩日,你去湊什麼熱鬧?”
“去了也罷,不會說點好聽的嗎?現在好了,江府和侯府都放了話,以後不會和蔡府再有往來。連生意都不做蔡家的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魏氏忙擺手,“老爺,沒有的事。我沒惹哭她,是她把我氣回來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嫉妒韓大夫人比你嫁得好,話裡話外想佔上風,說人家處處比不上你嗎?”
“你也不掂量掂量,那是人家不和你計較,真以為侯府怕你?”
魏氏這一早上的氣還沒受夠嗎?明明是她的丈夫,可哪句話是向著她的?
她猛然大吼:“我是嫉妒,我嫉妒她那死去的夫君,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
“我嫉妒她夫君能給她誥命,你能嗎?”
“你能做到嗎?”
“我每日替你打理這個家,你對我有一點尊重嗎?”
“那個賤人都快騎到我頭上拉屎了。在家裡我沒法子,還不能出去撒撒氣?”
蔡荃氣的,心跳都加速了,“就你這潑婦一般的人,誰能把你放心裡?”
“出去撒氣也要看看門楣吧,侯府是你能撒野的地兒嗎?”
“這爛攤子是你惹的,我不管,你兒子將來還有沒有前程,我也不管了。”
蔡荃扭頭就走,魏氏在屋子裡哭,
看看,這就是她找的男人,真他媽是男人!
那小賤蹄子說的對,韓子齊雖然死的早,但他整個人,整顆心都在秦疏影那裡,是她這輩子都得不到的。
若是秦疏影發生今日的事,韓子齊一定會耐心安撫她,會幫她擺平一切。
她恨,她和秦疏影明明是一起長大的,兩人父親也是師出同門,韓子齊為什麼沒看上她?
秦疏影嫁進侯府,成了高高在上的世子夫人,侯府的公子都不納妾,他就成日圍著夫人轉。
而她才嫁給蔡荃一年,在她懷孕時,蔡荃就納了小妾。
她嫉妒,嫉妒的發瘋!
得知先世子戰死那天,她一個人在房裡高興的狂笑,
秦疏影終於有不如她的地方了,她成了寡婦。她以後都沒有男人,會孤苦一生。
可今日,她又被踩在了腳下!
被她的庶女兒媳踩在了腳下!
此刻,韓熙和韓晴正在江雪柔的屋子裡,“堂嫂,別和她一般見識,沒必要因為那樣的人生氣。”
“是啊,堂嫂,她下次再敢來,你告訴晴兒,晴兒定拿掃把把她打出侯府。”
江雪柔能看的出,這兩個妹子說的是真心話,
也許她們之前也不看好她,可如今,她們已經成了自家人,自然看不了她被旁人欺負。
“兩位妹妹放心,堂嫂哪能讓她欺負到?”
韓熙和韓晴愣神片刻,又目光灼灼的問:“堂嫂,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她們聽說堂嫂被蔡夫人氣哭,都以為她是拿堂嫂身份說事。
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能被人指點的?
“其實啊,是我把她氣走了。她那後院有五房小妾,他兒子還有兩房,還有時間來侯府裝老大?我和她說,快回去管管她男人和她兒子吧。”
韓熙姐妹齊齊豎起大拇指,“堂嫂威武。”
韓熙又問,“那為何,都在說堂嫂被氣哭了?”
江雪柔邪魅一笑,“你們知道什麼叫惡人先告狀嗎?”
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韓晴迷惑了。
韓熙明白了,瞬間眼睛一亮,“厲害啊,這樣,她就沒法編排堂嫂了。”
江雪柔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聰明,”
話音剛落,雙喜喜滋滋的走進來,“夫人,老爺放話了,以後不和蔡府來往,不做蔡府生意。”
江雪柔一怔,她爹定是以為她受欺負,心疼她了,“讓秋菊回去一趟,把情況和我爹說一下,別讓他擔心。”
她怕她爹哭死。
“是!”
“至於他說的話,也不必收回,”她江雪柔也是有人護著的。
“是。”
“堂嫂,江伯父為你撐腰呢,這下蔡府該著急了。”
“我爹一直如此,看不得我受欺負。”
三人聊著天,很快雙喜又進來,臉上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