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這麼傻啊,怎麼能跟著那臭小子上戰場?
兩個女兒換親不久,就有人和他打聽江彪,是因為要嫁給那臭小子才這樣做嗎?
他苦命的女兒,若是沒有換親,她已經在季府舒舒服服的享福,怎會受傷?
忍著淚處理好江雪柔的傷口,江淮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門外的紈絝們心下一驚,江彪!不行了?
不應該啊,不是隻傷到了手臂嗎?
賽羅蓋亞明白,江太醫應該是心疼自家閨女了。
他們四個不相關的人都心疼江雪柔,何況她親爹呢?
韓承珏也擔心的不行,把門開啟一個小縫瞧著,見江彪蓋著被子,腹部好像還有起伏,應是沒有性命之憂。
“你們在這等我,誰都別進來。怎麼說我也是老江家半個兒子,也許岳父不會瞞我。”
“好,世子去吧,我們只當不知道。”
韓承珏走了進去。
江淮見他進來,止了哭泣,可肩膀還是一聳一聳的。
“坐吧,”
兩人坐到了矮桌旁,韓承珏小心翼翼的問道:“爹,彪子沒事吧?”
江淮嘆了口氣,“她沒什麼事了,靜養幾日便可。”
韓承珏深深地撥出一口濁氣,他岳父嚇死他了,哭成那樣,像是死了侄兒。
“你們第一次是什麼時候遇見的?”江淮嚴肅問道。
韓承珏回想,啊,對,“就是岳父您拿著刀去我家第二日遇到彪子的。”
江淮老臉一紅,“滾,你就不能換個方式記日子嗎?”
韓承珏忙點頭再想,對了,“就是爹在我家哭的第二日。”
“你……”江淮臉更紅了,
“你就不能說你們家同意換親那日嗎?”
“對對對,就是換親第二天,在街上遇到彪子的。”
江淮頷首,他猜的沒錯,他女兒是因為換親,所以想看看這紈絝什麼樣。
指著榻上的江雪柔問道:“是他說,他是柔兒堂兄,我的侄兒?”
韓承珏頷首,“對,他說他叫江雪彪,是從宜川來京城學醫。”
“你們一起都做過什麼事?”
韓承珏不敢回答,怕坑了江彪。
江淮看出他的顧慮,安撫道:“沒事,我不會收拾他,只是想聽聽你們為何關係這麼好?”
趁此機會,告訴岳父江彪有帶兵打仗的才能也挺好,韓承珏便把事情都學了,
“一開始我們就是賽賽馬,鬥鬥犬。彪子很厲害,都得了第一。”
“後來他帶我們去剿滅太常山山匪,沒想到他這麼聰明,只讓我帶二百晉北軍,就剿了五百人回來。他還不要功勞,怕你們揍他。”
“再後來我們就一起去彪宅模擬現場,又去軍營玩實戰,他很有才能的。”
韓承珏每說一句,江淮的淚意便深一層。
韓承珏是真心誇他,想讓他岳父同意他來晉北軍,“岳父,這次他偷跑出來雖然不妥,但這兩次勝仗,都是他跟著出謀劃策,他真的很有天賦,比承珏都強。”
江淮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門外的人心裡一抖,兩人說的話他們大概聽到了,江太醫要麼支援彪兄,要麼不支援,為何要哭呢?
江淮趴在桌案上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女兒是在引導韓承珏走上正途。
她真是,太讓人心疼了。
韓承珏呆愣愣的,他說的話這麼感人嗎?
有個愛哭的岳父怎麼破?
江淮抬起頭,又一次狠狠抹去淚水,湊近韓承珏,低聲說道:“我們江家沒有江彪,也沒有江雪彪這個人。雪崢是你二叔的長子。”
韓承珏沒聽懂,也低聲詢問:“爹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是不想認他嗎?”
江淮搖搖頭,眼淚再次決堤,“她是我的柔兒,不是江彪!”
“我和你二叔家都沒有江彪!”
韓承珏驚坐起,怎麼可能?
剛剛還拿著短劍,陪他殺敵的,是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媳婦?
江淮又開始哭,可韓承珏已經沒心思管他。
幾步走到榻前,盯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怎麼可能沒有江彪這個人?
他明明就比他媳婦高,韓承珏掀開江雪柔腳邊的被,輕輕碰了碰她的腳底,沒問題,
他又低身拿起他的鞋,伸手進去,摸到了一個東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