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問了,情況很複雜,以你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六爺沉聲說道。
江寒恢復了冷靜,現在的他,就算知道西疆的事情,也確實插不上任何手,幫不上任何忙。
眼下最重要的,還得是先應付君臨宴。
這是他父親心頭上的一塊心病,同時也是武王府眾多天才,眾多長輩的一塊心病。
若是能在君臨宴上奪得大焱潛龍榜第一,他不僅能洗脫掉廢材的稱號,亦可博取族人的原諒。
畢竟他這幾年,確實給武王府蒙了不少羞。
這些恥辱,他會俯身,一一洗刷掉。
“李之鳴,還有等著看武王府笑話的勢力,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等著。”江寒在心中默唸道。
天淵試煉事件發生之後,李之鳴便是第一個提議主斬他的。
仗著自己是大衍宗的記名弟子,行事肆無忌憚,暗中侵佔他武王府不計其數的產業。
拋開這些立場不談,有一點不得不說,李之鳴確實很強。
據聞現在已經是破虛境五重的修為,是大焱王朝當之無愧的頭號天才。
若是換作以前的他,廢去三年,還真的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難以趕上。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覺醒了萬道吞天骨,身負萬道吞天訣,還有神秘的天逆珠子。
如此種種手段,半個月的時間,一切皆有可能!
“那我先告辭了。”江寒離去了。
六爺看著江寒離開的背影,點亮手中的玉簡,把有關江寒的資訊簡單傳送給江修墨。
江修墨,江家而今的家主,也是江寒的父親!
金碧輝煌的大殿,一個偉岸的男子端坐在案臺旁邊。
案臺上懸浮著一張巨大的古地圖,赫然映照的是西疆的地形。
兩軍佇立在地形之上。
雖然只是模型,但悲涼,慘烈的氣息,依舊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悲愴。
此刻,江修墨腰間的玉佩閃了一下。
他輕咦一聲,凝神檢視,緊縮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一些。
“這小子,倒也不算傻,下雨了還懂得躲回家。”
江修墨目光閃爍了一下。
其實他早就得到了訊息,知道江寒在郊外的私宅,被李飛貞帶人襲擊了。
因為利用了匿身符,所以他安插在郊外保護江寒的人手,根本沒有察覺。
否則!
李飛貞還沒靠近江寒,就被剁成肉泥了。
在江修墨看來,江寒此刻回府,應該是擔心自己被再一次襲殺,所以回家“躲雨’來了。
“咦,寒兒恢復了修為?還奪得了君臨宴初賽資格?”
江修墨心中微動,他想到了很多東西。
這段時間,他一直讓人暗中調查,想知道究竟是誰救了江寒。
但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彷彿是有人憑空出手擊殺了李飛貞等人,然後又憑空消失。
但……如果擊殺李飛貞的人,就是江寒的話,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唯一解釋不通的是,就江寒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壓根就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難道那小子,有所隱藏?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應該不太可能,只是想多了。”江修墨嘆息一聲。
他的兒子廢去三年,即便僥倖恢復根骨,天賦和實力都會大受影響,定然大不如前。
江修墨愁容滿臉,最近武王府風雨欲來!
武王西征,凶多吉少,少了武王的震懾,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對他們虎視眈眈。
族內年輕天才青黃不接,整體實力要弱上一籌。
而且,他們在外的產業不斷被蠶食,修行資源已經非常稀缺了。
三年前,為了保住江寒一命,後遺症逐步發酵。
若是在君臨宴上,他們武王府沒有一個天才擠上大焱潛龍榜,那麼將會徹底暴露他們衰弱的跡象。
畢竟武王府未來是這群年輕人的,而他們這些老東西,終有一天會逝去。
天才榜上無名,則未來堪憂。
而且!
還會起到連鎖反應。
一隻虛弱的雄獅,真不知道會引起多少人的覬覦。
到時候只怕會有更多的權貴,參與到圍剿他們武王府的遊戲當中。
除非……他們武王府能奪得君臨宴大比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