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玄龜氣得直髮抖。
它蟄伏在天淵之下，只為了等待天命系列的出現。
沒想到天命序列沒等來，反而等來了一個劊子手……
讓它驚悚的是。
江寒居然一點都不懼怕天命序列。
反而眸子藏著興奮，就像是獵人看到了獵物一樣。
它後悔了。
後悔去伏擊那麼一個可怕的怪物。
沒伏擊成，反而把自己折了進去……
“噗！”
一道血花浮現，老玄龜被斬殺了，鮮血染紅了灰色祭壇。
“不知道你哪裡來得膽量？即便天命序列再強，那也是天命序列強，而並非你自己強。”
“狐假虎威？那麼第一個宰的就是你。”
江寒鄙夷地看了看老玄龜的屍骨。
血肉已經爛了，散發出臭味，肉質腐敗，註定是不能下口了。
當即，他彈出一道力量，把老玄龜的肉身焚化。
這才饒有興趣地看著灰色祭壇。
只不過在檢視了一圈之後，有些失望。
灰色祭壇和五色祭壇長相雖然相似，規格也相似。
但實際上就是一口普通到不能普通的祭壇。
只是用來陳放那一顆黑色石頭，充當盒子的作用。
“萬一看走眼了呢？”
江寒嘀咕一聲，為了確保起見，他轟然出手。
把灰色祭壇從頭到尾打碎一遍，塵土飛揚，已經碎得不能再碎了。
撿起每一顆碎石，仔細揣摩，認真端詳。
然而，沒有看出有何奇異的地方。
江寒生怕自己還是看走眼，繼續出手，把本來就細小得不能再細小的塵埃再度碾碎。
不過，依舊沒有發現值得注意的事情。
“應該沒有看走眼。”
江寒嘀咕一聲，轉身離開。
但最終又折返了回來，他把已經碎到不能再碎的塵埃收集起來，以修為之火灼燒。
當所有的塵埃都被燒成空氣，再三確定沒有看走眼的時候，江寒這才放心離開。
還是謹慎一點好。
要是就此錯過了一場造化，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無數倍。
天淵盡頭，站在這裡，江寒有種心塞的感覺。
曾經這裡應該是一條星空路。
雖是終點，但同樣是起點。
終點是天淵的終點，至於起點，則是從這裡通往星空萬界！
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條路被封了，堵死了通往萬界之途。
一想到浩瀚萬界，江寒的心中，就忍不住思潮起伏。
不過，他按耐了下來。
而今他的實力，頂多在中荒大焱王朝這樣的小地方稱尊。
談何走往星空萬界？
不過，這一天遲早會來的，他不著急！
未來，宇宙萬界，目標星辰大海。
江寒走出天淵，深吸一口氣。
在裡面，他確實是得到了不少的造化。
但！
同樣蘊含了莫大的危險。
在陷入夢境的時候，他差點死在了裡面。
修行路上多坎坷，江寒總算是明白了這個道理，每一個登臨絕巔的人物，都是幸運且有實力的。
他們成功的背後，藏著屍山骨海，藏著累累白骨。
“咦？”
突然，江寒輕咦一聲，見到了孔王侯。
這是為數不多，對他沒有惡意，而他同樣沒有惡意的王侯。
就是這孔王侯多多少少有點奇葩，不知道勸死了多少人……
也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勸架會勸死人。
“孔王侯。”江寒主動打招呼。
“哦？小友，原來是你啊？老夫見你有緣，是天生的修道者，當真是一塊好根骨啊，若是能繼承老夫的和善，非戰……”
孔王侯一見到江寒，就在滔滔不絕，說個不停。
江寒面露苦澀之意。
當他當個勸客？他真的勸不來，有那心思，還不如以戰止戈！
不服？打一頓就好。
找死？那就如你所願！
“孔王侯，這是自天淵之下剛出來？”江寒打斷了孔王侯。
真給孔王侯說下去，肯定會說到昏天黑地，說到海枯石爛，說到耳朵生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