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一愣，直視張靈，眉頭皺起，一時間有些發懵。
妹妹不是要告訴他被誰欺負了嗎？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父母失蹤十五年，他是妹妹唯一的親人。
這個問題如果回答不好，妹妹會如何感想？
“靈兒，血濃於水。”
張楓滿臉認真，語調絕對：“你是我妹妹，我們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脈。這種親情誰也無法割捨。”
“趙凝霜……”
還沒等張楓說完，張靈挑起眉頭，氣憤打斷：“哥，你是想說在你心裡，靈兒比嫂子更重要對嗎？”
聽聞此言，張楓語塞在當場。
這時，張靈上前一步，脆聲質問：“我問你話，你不要猶豫，立刻馬上回答我。”
面對妹妹的質問，張楓哪敢猶豫，開口回答：“趙凝霜是我妻子，你和她對於我來說都重要。”
“都重要？”
張靈深吸一口氣，瞪著眸子：“既然嫂子在哥哥心裡和靈兒一樣重要，那你昨晚為什麼要強迫嫂子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是同樣重要嗎？”
“同樣重要，你為什麼不憐惜嫂子，愛護嫂子，反而用最傷人心的方式來摧殘她？”
聽聞此言，張楓心中一顫，赫然把頭邁向一旁，眼裡滿是戾氣。
他萬萬沒想到趙凝霜竟然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靈。
趙凝霜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道靈兒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婚姻嗎？
甚至為了他的婚姻，忍受楊雪三年虐待，只想楊雪不和他離婚。
如今再婚，為了他和趙凝霜之間的感情，靈兒更能止住迫切尋找父母的心思！
滿心都是哥哥的妹妹，如何能承受趙凝霜的挑撥？
見張楓如此模樣，張靈忍無可忍。
她眉頭微皺，歷聲輕喝：“你想幹什麼？是惱怒嫂子把你昨晚的事情告訴我嗎？”
“你不是問我誰欺負我嗎？張楓，我告訴你，你欺負嫂子，就是欺負我。”
“你不是想替我出氣嗎？現在你知道欺負我的人是誰了，你準備怎麼辦？”
聽聞此言，張楓扭頭看去，咬牙說：“這是我和趙凝霜之間的事情，她為什麼把你牽連進來？”
“她對我有恨意，可以找我，找我妹妹幹什麼？”
“張楓，夠了，我不許你生嫂子的氣，更不許你再對嫂子施暴。”
張靈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了，哥哥依舊不知悔改。
她猛吸一口氣，強壓怒火：“這些年，靈兒受到威脅，哥哥哪怕拼盡全力也要護著靈兒，生怕我受到一丁點威脅。”
“哥，你既然能寵著靈兒，不讓靈兒受到一點委屈，為什麼就不能寵著嫂子，反而那樣對她？”
張楓深吸一口氣，辯解：“靈兒，趙凝霜不像你，脾氣溫柔，她遇到事情，就要……”
張靈眯眼，直接打斷，沉聲質問：“哪個女人沒有一點小性子？嫂子是趙家大小姐，從小嬌生慣養。既然你娶了她，就該忍受她的任性。而不是和她硬剛到底。”
“嫂子為什麼不在外人面前使小性子，唯獨在你面前使小性子？正因為她已經認可你這個老公。”
“哥，你是男人，更是趙凝霜的老公，如果連你都不願意包容她，她跟著你，有什麼意義？”
“我不要你有多在意我，我要你把所有的愛都給嫂子。”
“靈兒總有一天會嫁人，而嫂子卻要陪伴你一輩子。”
聽聞此言，張楓沉默。
可張靈依舊不依不饒，盯著張楓，繼續說：“哥，你知道被人強迫有多麼讓人難以承受嗎？”
“當初，靈兒被楊雪，楚天南強迫，那時候我很絕望，連想死的心都有。”
說著說著，她嬌軀微顫，淚光閃爍，咬著紅唇：“可是我不能死，因為死了，就見不到哥哥了，也找不到爸媽了。我只能默默忍受。”
“嫂子和我同為女人，站在換位思考的角度上，我能體會嫂子昨晚的絕望。”
張楓心顫，懊惱悔恨浮現在臉上。
張靈開啟話匣子，根本止不住。
她嘆了口氣：“哥，我知道，嫂子讓我去，想讓我看看昨晚你對她做了什麼，無非是想發洩一下心中對你的怨氣。”
“這個心情我能理解，也能接受。當時我害怕極了，害怕嫂子會因此和你離婚，可是嫂子對我保證不會和你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