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凌皓派回來的那名族人找到白澤彙報。
看到安洛在此,愣了愣,繼續道:
“神子大人,凌皓說來了兩千獸兵,帶隊的獸人,凌皓叫狼隊長,他自稱狼校尉。”
安洛轉頭看向白澤:“是不是上次來的那個?”
“是他,狼校尉和狼隊長有什麼區別?”
“校尉和隊長都是官職,校尉統管五百到兩千的獸兵,隊長只有幾十到一百獸兵。”
“神子大人說的沒錯,那狼校尉說他手底下有兩千獸兵!”報信的族人插話道。
安洛點頭,讓他先退下休息休息。
聽前面的動靜,正前方的陷阱已經結束,哀嚎聲都變小聲了,想來要暫時歇一歇。
為了以防萬一,正面的陷阱是最薄弱的,只要捱過前面便能走到部落正大門前。
其他三個方向陷阱層出不窮,除了佈置的凌皓幾人,其他人都不敢輕易踏進去。
目的是為了將兵力逼到正門處,也是為了保障其他幾個方向的安全,將戰爭搬到正面,免去後顧之憂。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其他三面陸陸續續傳來悽慘的哀嚎聲,一聲接著一聲,聽得眾人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與此同時,對提出設陷阱的安洛,心裡那是一百二十個佩服!
看看,在聰明的獸人跟前,實力再高也無用!
很快,哀嚎聲又停了下來。
安洛心裡默數著,在哀嚎聲停止超過心頭的數後,緊張的抓住一旁白澤的胳膊。
白澤心領神會:“要開始了?”
安洛頷首:“最多二十個數就兵臨城下!”
雖說部落門已經加固,四周也做了石頭圍牆,可獸人的力量強大,光靠這些土和石頭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察覺她的緊張,白澤剛想安撫一下,忽見安洛的瞳孔猛地睜大,咬緊牙關看向前方。
紅唇輕啟:“來了!”
第一回合,還是來了!
白澤轉頭看向城下,果然出現一幫狼狽不堪的獸兵,粗掃一遍,看來陷阱組那邊有好好“招待”他們。
狼校尉用力捂住不停流血的胳膊,剛想上前,又後怕的後退一步,衝崗哨臺上的白澤叫囂:
“獅族部落的,快快出來受死!”
白澤二話不說,舉起弩上膛,咻地一聲,直擊狼校尉眼睛的位置。
眼睛是狼族獸人的薄弱之處。
緊接著,一道殺豬般的嚎叫從狼校尉嘴裡傳了出來。
不等他反應過來,其他人在白澤的號令下,紛紛拉弓射箭、舉弩,耳邊只有咻咻咻的響動聲。
滿天飛箭如天女散花一般飛向獸兵。
有狼校尉的例子在前,獸兵們不敢再小瞧這小小的木棍,抱頭鼠竄,卻因人數眾多,發生了踩踏事件。
逃竄中發現被這小木棍扎中,疼是疼了點,但只要不傷到要害,比如眼睛,不會致命。
所以又強忍痛意,憑藉一股子蠻勁兒繼續往前衝。
安洛看了看,喊了駱笙的名字。
駱笙接到命令,在崗哨臺上確定了位置,激情澎湃看向身後的老獸人們,大喊:“各位叔伯,到我們出手了!”
得到命令的老獸人們,個個摩拳擦掌,眼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彷彿回到了曾經同兇獸浴血奮戰的時候。
有條不紊的搬動石頭,放置投石器中,在駱笙的指令下,一塊塊百十斤重量的石頭被投放了出去。
飛箭之痛剛勉強扛過去的獸兵們,只覺得天空突然就黑了。
抬頭一看,無數大石頭從天而降,目標是他們。
獸兵們嚇得驚慌失色,和大石頭一比,飛箭算個屁!
這才是真正要獸命的東西。
剛想逃,忽地發現雙腳沒勁兒,身體也沒勁兒,走兩步都艱難,還有不少獸兵直接被他們“哄睡”下了。
安洛偷偷露了個頭看戰況,看到這一幕,暗自鬆一口氣。
是軟麻果汁起作用了,就是晚了點。
箭頭被她們用軟麻果汁浸泡過,雖達不到迷藥的效果,卻能暫時讓人渾身沒勁,戰鬥起來就輕鬆多了。
不然就他們這準頭,想要一箭取獸兵命——難!
之前獸兵們只顧四處亂竄,上一步是扎人的木棍,退一步是無處不在的陷阱,忙著躲避,倒沒有空發現箭上的異樣。
現在倒是發現了,不過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