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覷了眼紅螺。
紅螺連忙道:“說來也是,最近世子總是不舒服得很,特別是夜間,總是要吃了您給的藥方能睡好。這次前往幽州時間頗長,姜大夫可能多給些藥備著。”
“我們可以加錢的。”
她補充了句。
姜映梨聞言,微微揚眉,有些為難,“藥是定量製作的,如果真的要一次性要那麼多的話,實是難以為繼。”
她的空間藥物品類繁多,數量卻是有限,有些用完就得等刷時間更新。
這些自是不足為外人道。
這也是為何她致力於在藥堂裡自己製作中藥丸替代的緣由,不然哪裡有那麼多藥揮霍。
至於那些無法替代的藥,她都會精簡用,以備著不時之需,每個月沒用完的藥,她會拿出來,以作備用。
而治療哮喘的藥,本身就不是她當初研究的方向,備的藥自是不多,她每月只留下了很少的份量,作為不時之需,以外都賣給凌降曜了。
可饒是如此,凌降曜依然對此頗為渴求。
姜映梨自然也看出他是在囤藥。
不過對她影響不大,又有錢賺,她自是不在意。
凌降曜的唇角抿直:“那你能給多少?”
姜映梨想了想,折中道:“之前的那種激素藥,如非發作,其實用到的機會不多。但我還有些別的藥可替代,興許沒那麼立竿見影,但長期服用,也能有用。”
“世子可要?”
“要。”
凌降曜毫不猶豫道。
現在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從姜映梨手裡得到足夠多的藥。
未免以後兩人對上,被姜映梨斷了藥,那才是真的將性命交託他人之手了。
姜映梨頷首,沒有拒絕,然後跟著紅螺去到一邊,交接了藥物,又拿了一疊厚厚的銀票,這才回來跟沈雋意準備離開。
沈雋意禮貌地跟凌降曜道了別,兩人就相攜離開了。
凌降曜望著姜映梨那纖細的背影,再回憶起她方才那張美豔絕倫的臉,這些他方才不好當著人家丈夫的面說,而今人走了,他不由吐了口氣。
“……有些人的運氣,當真是好啊。”
他向來不愛記得螻蟻,可姜映梨不同,她醫術高明,又救過他。
所以,哪怕她容貌醜陋,肥胖如豬,他也是能為了性命忍耐的。
卻不曾想,時間如梭。
她竟是脫胎換骨,成了另外一個人。
減了肥的她,容貌美麗如灼灼豔陽,叫人不可逼視,特別是那雙眼睛,如夜空星子,明亮璨璨。
再想起曾經書院裡流傳的那些傳聞……
換成往日,他興許還覺得好笑,而今卻是笑不出來,只感覺嫉妒之火烈烈焚燒著他的軀殼。
沈雋意怎麼就那麼走運呢?
娶了個美麗又有能耐的妻子,又被上官鴻看中,而今更是……
到底誰那個傻蛋說他黴運纏身的,這不就是天選之子嗎?
紅螺不懂他的意思,拿著藥匣子和一張藥方走了過來,“世子殿下,這是這陣子積累的藥,可還要給那些醫匠送去?”
凌降曜一直都沒放棄復刻藥丸,一直以來處處都讓人去尋訪名醫。
他自小有病,為此專門養了一批醫工。
聞言,凌降曜驀地心底湧起煩躁,他拿過床邊的茶碗,狠狠的砸在地上。
“那些沒用的東西,我給了多少好藥,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來!”
茶碗裂開,裡面的茶水濺到紅螺的衣裙上,她也不敢動。
待得凌降曜發洩了一通後,她才再次詢問,“那不然這次就不送了?畢竟您要去幽州,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
“——送!”
凌降曜咬緊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怎麼能不送呢!
換成往日,實在不行就罷了。
但現在情況有變,他更得努力盡快復刻出藥丸了。
不然,一旦他被拋棄,或者是身份曝光,屆時他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必須在此之前把命保住。
若是實在還不行……
他的眼神變得冷冽嗜血,聲音冰冷,“幾份藥都送些過去,誰復刻出一種都賞金百兩。若是再復刻不出來,那些幹吃飯的都拉出去餵魚!”
紅螺怔愣,“有些醫工跟著殿下多年……”
“你看我像是開救濟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