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梨,我是接觸過的,是個再良善不過的姑娘。”
哪怕是有點小貪財和說話直白,但有本事的人有些不合群的怪癖,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說人心腸歹毒,就太過了!
凌崖遲淡淡道:“小哥,你這話可莫要讓柳城的百姓們聽到,特別是那些流民,不然恐怕就不好過了。”
“為何?”黎衡不解。
凌崖遲覷他一眼。
當然是因為姜映梨救過他們。
腸遊傳染性極強,往日裡碰上這種疾病,少不得感染死一大批人。
但姜映梨卻神奇的制止了,她不但施粥送藥,提供義診,面對腸遊,她甚至還身先士卒,捐藥捐物資,日夜不綴地照料重症病人。
可以說,如今姜映梨在流民間的威望絲毫不低於縣令朱符遊。
黎衡也就是仗著現在沒人,不然少不得挨臭雞蛋。
姜青柚不想讓他們再多交流,連忙想用藉口支開黎衡。
“侯爺,我們去……”
哪料,姜映梨驀地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望著她,“何必那麼著急呢?我與黎侯爺從不曾接觸過,倒是也想知道知道,黎侯爺為何如此忘恩負義,對著救命恩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姜青柚臉色慘白如紙。
黎衡皺眉,“你渾說什麼?我的救命恩人是阿柚……”
“你這麼跟他說的?”姜映梨沒理會他,而是看著姜青柚,“真羨慕你的臉皮,連刀子都刮不破。我若是有這般臉皮,高低得去邊境禦敵,指不定還能以此為盾,建立軍功。”
“噗嗤!”
突兀的笑聲,引得幾人側目。
凌崖遲抬手捂住嘴,一臉無辜,“沒事,我就是想到了一樁舊事。”
姜青柚眼眶一紅,“阿梨,我……”
黎衡狐疑地打量著兩人,“你這話何意?你是想說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凌崖遲雖不明白具體的事情,但還是幫著姜映梨說話,“你當時中了蛇毒,卻能安然無恙。想來當時是有大夫及時施救,不然以毒蛇之毒,必是鑽入肺腑,神仙難救的。”
“阿梨醫術高明,這話想來是不假的。”
“至於這位姑娘,為何隱瞞……”他打量著掩面低頭哭泣的姜青柚,撇了撇嘴:“那就不得而知了。”
還能為啥?
自是為了名利功勞了。
凌崖遲雖風流,也憐香惜玉,但對比起黎衡,他更瞭解女性細心的心思。
這可能也跟他這些年愛而不得,只能琢磨著心上人心思的緣由吧!
姜青柚哭聲一頓,卻是驟然發現了個盲點,她好奇的抬頭看向姜映梨,質問道:“阿梨,我承認當時落了你,是我的不對。但,你之前根本不會醫術啊!”
“你我從小一道一塊兒長大,同吃同睡,在此之前你大字都不識一個,你如何學的醫術?”
“因為我長了腦子。”姜映梨翻了個白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難道我上個茅房都得跟你說?”
“你——”姜青柚被她粗俗的話噎得接不上話。
“你怎生這般粗俗不堪?”黎衡條件反射地護短。
姜映梨:“……想來你是毒入腦髓,無藥可救了。”
黎衡聞言,愈發看她不慣了。
他本身就是個傳統的男子,喜愛的自是溫婉柔順,楚楚可人的女子,而不是姜映梨這般帶刺的玫瑰。
霎時,就算心底原本還有幾分感激,此刻也散了七七八八。
“既也有你的一份,回頭本侯將謝禮送來就是。”
左右不過是多出一份謝禮。
姜映梨本想拒絕,可轉念又一收,一本正經地頷首,“你是該付我醫藥費的。為了給你解毒,用掉了我一支上好的血清,這可是有市無價的好東西。”
“外頭你便是花錢都買不到的,若不是我,等她撿你回去的路上就該一命嗚呼了。”
她摸了摸下巴,“侯爺身份尊貴,金枝玉葉,想必性命更是金貴。那麼,這份謝禮對比給姜青柚,想來是隻能高不能低。”
“可不能折了侯爺的尊貴身份吶!不然傳揚出去,厚此薄彼,想必侯爺也很難做人吧!”
當初救人本身只是舉手之勞,姜映梨自己都快忘了這一茬兒。
結果沒成想,竟是叫姜青柚撿了個便宜。
而且顯然,揭破後這位的屁股坐偏了。
對比起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