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雋意扭頭,就看見被數十個護衛守著的凌降曜。
這樣狼狽的時刻,他渾身上下竟是連衣角都沒有褶皺,神色間也頗為輕鬆。
見到沈雋意平安無事的模樣,凌降曜先是詫異,隨後就舒展眉頭,“我聽說那些匪寇衝進來就兵分兩路,不少同窗都被他們所傷所殺……”
他唏噓了兩句,又慶幸道:“好在沈弟平安無事,不然三表兄外出,我沒護住你,豈非是要叫外祖母和舅舅他們氣惱責備。哎,我早就喊沈弟與我同住,沈弟非不肯,好在都安然無恙,這就是大幸。”
頓了頓,他又怒道:“所以說,這些黑山賊實是膽大包天!”
沈雋意突兀地問道:“世子沒在自己的營帳?”
“哦,我看當時議事的地方小,就將我的營帳送給軍中升帳之用。自己就住到後頭營寨中的小帳篷裡,剛好跟劉將軍有些事情聊。”
“說起來,怎生不見你的那幾位同窗,可是有什麼事?”凌降曜面露擔憂。
沈雋意打量著他的神色,搓了搓指尖,漫不經心道:“哦,他們在河邊,等會就會過來了。”
“沒事啊?那就好那就好!”凌降曜又大大鬆了口氣。
正待再說話,就看兩個士兵架著個學子走了過來,對方腿傷有傷,衣袖也被撕裂了一大塊,露出了被撓出幾道血痕的傷口。
看著似是被猛獸撓的。
凌降曜粗粗一看,挑眉:“莫斂舟?他為何傷成這樣了?難道還有山裡的猛獸下山襲擊?”
明明這個季節並非猛獸下山捕獵的時刻。
士兵搖了搖頭:“不知。”
莫斂舟也適時地醒來,他初始還有些恍惚,直到身邊計程車兵好心地給他解釋了一番,他才回神。
“……我的腿……我的腿是被一條野狗咬的!那野狗是被那賊子養著的,莫名其妙撲上來就咬我,然後那賊子就將我擄上馬,實是……”
想到當時的情景,莫斂舟還是心有餘悸。
他差點就被帶上賊窩了。
恐怕屆時,他不但要錯過科考,還得被要贖金。
若是出不起,他定是要被撕票的吧!
凌降曜聞言,面色慼慼然,“真真是可惡!這些賊子佔據地利,素來以打劫過路商戶,索要贖金為生。”
“想來他們就是想綁了莫兄上山。好在莫兄吉人天相,逃了出來!是不是啊,沈弟?”
沈雋意回神,視線掃過莫斂舟身上的傷,微微蹙眉,“那惡犬是那賊寇驅使來咬你的?”
“不然呢?”莫斂舟看到他發問,就想起先前的狼狽場景,語氣自是不如對著凌降曜來得禮貌溫和。
沈雋意也不生氣,神色若有所思。
就是有些奇怪罷了!
不過,他也沒在此問題上多糾纏,只淡淡道,“莫兄好好養傷。”
莫斂舟被扶了下去,士兵們還得清點傷亡,救助傷員。
而沈雋意站在寨子口處等了好半天,終於等回來了謝知剛等人,還有安全一道歸來的鬱齊光和姜青檀幾人。
謝知剛和曹副將的臉色很是難看,身後其他人倒是抓了些俘虜,卻不見周羨三個賊首的影子。
看到沈雋意的身影,謝知剛目光閃了閃,抿著唇,走上前來,“對不住,小弟。你那個表妹……她,她被黑山賊抓走了。”
沈雋意一愣,看向完好的其餘三人,語氣平靜道:“我明白了。”
他越是如此,謝知剛就越發愧疚。
“都怪我沒注意,一時上了頭,只顧著跟那個病秧子打架,沒成想那姓周的這般陰險,直接就將人給抓走了。”
姜青檀忍不住出聲,“這跟小將軍沒關係,明明是她自己……”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