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儘快做出交易。
沈雋意勉強笑了笑,“我明白,勞你們費心了。我先去洗把臉,等會我來幫謝兄。”
說完,他就離開了。
此時自是不能遠離營地去河邊的,以免落單遇上危險,他就去了間營帳,問人借了盆水,端到角落裡清洗。
冰涼的水從他飽滿的額頭滾落,滑過筆挺的鼻尖和紅潤的薄唇,鴉羽的睫毛煽動,在這晨曦初綻的日光下,顯得格外的養眼。
至少旁邊經過計程車兵都忍不住三三兩兩的投來視線,彼此面面相覷,又頷首遺憾。
這般標緻,怎生就是個郎君呢!
水波盪漾,沈雋意低頭望著盆裡的水,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眉眼間的凝重和冷冽,以及眼中的疑惑。
是的,他是疑惑的。
他一開始是沒懷疑過李芳菲的,畢竟是自家姐妹,就算再大的仇怨,面對著外敵時,總歸是更想多護幾分的。
但他也是心有困惑的,只是因著時間不對,他暫且擱置了,只想著將人先送回去。
結果,土匪襲來的事情就是這般巧合,而讓他心中有所感的是當時那個高大男人的話。
他對李芳菲的態度太過熟稔,還有他那被打斷未說完的話,都一一引起了他的懷疑。
直到那一刻,那個男人被謝知剛即將刺死時,李芳菲那壓抑不住的呼喝。
此時此刻,似乎都有了解釋。
但他還有沒有解除的疑問,故而他也沒說出口。
正在此時,就看到一行疲憊歸來計程車兵,帶隊的赫然是當時興致勃勃出發的張將軍。
見到營裡的情況,他不由驚詫,連忙拉住一位士兵問道:“發生了何事?”
士兵一五一十的說了。
聞言,張將軍臉色一變,驟然暴怒:“好啊,這群該死的黑山賊!不敢真刀真槍跟爺兒幹,就會耍陰的!”
“昨夜誆騙我在先,殺我士兵,又奪我戰馬,而今又趁機夜襲。他們是真的想找死啊!來人,現在點兵整備,爺現在就攻上黑山,定要報仇雪恥!”
曹副將才吩咐了相應事宜,就有下頭來報張將軍等人回來,緊趕慢趕跑來,就聽到這番不理智的發言。
他頭愈發疼了,連忙制止道:“張將軍,你們跋涉一夜,還是趕緊休息為上。黑山地形複雜,易守難攻,我們又沒有地圖,現在更是損失慘重,如何能做攻寨之事?”
“再來,我們此行的目的,本來就並非是黑山寨。當務之急,是先保證這些學子的安危,護送他們儘快離開這危險之地,入幽州趕考才是上策。”
張將軍氣惱,“難道就這麼算了?你瞧瞧他們乾的這些是人事嗎?他們分明就是想挑釁,是故意所為,他們根本沒想放過我們過黑山入幽州。”
“如今我們最應該做的是,讓他們知道我們並非軟腳蝦,讓他們知曉大晉的國威,更要為我們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還有句他沒說,若非是這些學子拖後腿,他們何至於拖著行程,在這般夜裡在黑山下落腳紮寨,引來這等損失。
曹副將嘆氣,“張將軍,你冷靜點!現在並非意氣用事之時!而且,送學子入幽州才是我們的任務,黑山寨本就不在我們招惹的範圍內。”
“此事,我已經寫了信,命人送去驛站,由大人他們寫摺子入朝,自會有其他安排。”
其實他們是得了要調查黑山的任務,這樣也在跟後面派來的軍隊聯合剿匪,但這都是在完成送人任務後。
不然,這麼簡單的任務也不至於調遣這般多將軍和副將。
雖然他們這些將軍也只是名號上叫叫
,並非正經的品級。
而這些都是機密之事,自是不好大聲嚷嚷,曹副將是在點衝動的張將軍。
聞言,張將軍果然冷靜了些許,他咬牙恨道,“這奇恥大辱,我定是要報的!”
放完狠話,他突然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營帳門口的沈雋意,臉色驀地一沉,大跨步朝著他衝過去。
然後,一把揪住了沈雋意的衣領。
“張將軍,你這又是幹什麼?”曹副將簡直是要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舉動弄得要炸了。
他急忙跟上來,想將沈雋意救下來。
張將軍惱怒道:“幹什麼?當然是找這小子算賬!”
“小子,都是你那該死的妹妹,誘哄我等去那老勞什子山!那裡有個屁的富商,就是十幾個黑山小賊上下演戲,鬧出大動靜,以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