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什麼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心中有自己,其他女人打殺或打發了,最後只屬於自己即可。
沈雋意的決然態度,顯然出乎她的意料。
她感到委屈。
這比往日裡她爹孃罵她,教訓她,還讓她難過心痛。
“你——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她本能跳腳怒罵的,可不知為何,當著沈雋意的面,她無法做出那樣失禮難看的舉動。
潛意識裡,她不想被沈雋意厭惡。
凌昭昭失魂落魄的低落模樣,落在凌降曜眼裡,就變成她對沈雋意是當真情根深種。
要知道,哪怕對著他這個親哥哥,凌昭昭有時也是嬉笑怒罵,撒潑打滾,從來是無所不用其極。
導致有陣子,他只能以病推脫見凌昭昭。
但現在這個小霸王,竟能忍住暴脾氣。
這讓凌降曜對沈雋意的敵意更上了一層樓。
他狠狠颳了眼沈雋意,伸手去拉凌昭昭。
“昭昭,你這是作甚?不過是一盞花燈,你若是喜歡,百盞千盞,比這更精美絕倫的,哥哥都替你尋來。”
凌昭昭還失落地望著沈雋意,喃喃道:“這怎麼能一樣……再多也比不過這盞……”
這是沈雋意贏得啊!
就合該給她才是!
凌降曜蹙眉氣惱,正待再說,就聽得身後嘩啦一聲。
蕭疏隱手腕一抖,烏金摺扇頓收,他略略挑眉,以一種挑剔又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沈雋意。
“你就是沈雋意?”
沈雋意雖困惑他為何的問話,但面對著金尊玉貴的將侯,依舊不卑不吭頷首作揖。
“是。”
“本侯在京都就聽聞,帝師大人又收了位新弟子,心中甚是好奇。”蕭疏隱微微一笑,眉眼輕彎,霎時那股疏離高貴的隔閡感頓消。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親切。
“今日得見,果真是神清骨秀,慘綠少年。”
見沈雋意麵有疑惑,蕭疏隱瞬間明瞭,笑眯眯解釋道:“莫非你竟不知上官大學士曾兼任太子少師之一,儘教導輔佐太子之能。”
“只是,後來當今登基,又年邁體弱,故而調任去了內閣任大學士。”
頓了頓,他悠悠一嘆:“當年本侯也曾上門請教拜師,不曾想,帝師大人也只肯指點兩句,不肯收徒。”
“連凌小公爺千里追尋,都不改其意。”蕭疏隱眼裡藏著銳芒,意味深長道,“而沈公子竟能得上官大學士青睞,可見是棟樑之材。”
聞言,沈雋意驟然一怔。
上官鴻對他多數指點教導課業,極少談及過往。
就是趙山長都只提其只是四品官員,便是如此,依舊可見其成就之大!
卻不曾想,上官鴻竟曾是帝師!
想起動不動臭棋簍子,總鬧頑童脾氣,嘴硬心軟的上官鴻,沈雋意的表情一時很是複雜。
“侯爺謬讚,劣為點墨之才,蒙老師不棄,肯俯首點撥一二,心中感激不盡,當不得棟樑之材。”
沈雋意回神自謙。
姜映梨本對蕭疏隱目光炯然,聞言,她回神,眼前一亮,驚愕之餘,不禁興奮。
哇哦,她沒想到這位空降的名師,竟還有這樣轟轟烈烈的背景!
帝師!
帝王之師!
四捨五入,那跟皇帝都是同門了!
換成現代就是能跟主席稱兄道弟!
難怪高傲如凌降曜非要從京都一路緊追不捨來柳城,偏要入上官鴻名下。
而今還耿耿於懷!
這換誰不激動,換誰不迷糊!
換誰不懊惱!
聽到蕭疏隱特地提及此事,雖無他意,卻貶他捧沈雋意,實是撕開凌降曜的血肉傷疤。
換成旁人,凌降曜早生氣了。
偏生這是蕭疏隱。
面對沈雋意的自謙,他更覺刺耳,連帶著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他自問才情家世俱不比沈雋意差,偏生上官鴻那老匹夫,竟是死活不肯收他!
他是真不服!
上官鴻那老匹夫當真是年老眼瞎!
蕭疏隱也察覺到凌降曜神色有異,卻渾然不在意。
平陽公府的爵位雖比之安襄侯自是高一級,他給面子稱凌降曜一聲小公爺,卻並不代表他真就懼了平陽公府。
他乃是正經侯爺,享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