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香味,怯頭怯腦地跳下來,蹦躂了幾下,見沒有危險,小尖嘴開始啄食了。
小腦袋一伸一縮,偶爾嫩嫩的啾啾兩聲,很是可愛。
姜映梨看得出神。
突然,門口傳來篤篤篤的沉悶敲門聲。
小麻雀受驚,撲騰著小翅膀,呼哧呼哧地飛走了。
姜映梨被打擾了雅興,撇了撇嘴,很快就微翹唇角,走去開了門。
見到門口的來人時,她微怔,揚眉,嘴角的笑意略微壓下。
“何二公子,你不去上學,來我這作甚?”
她本以為來的會是鄰居,不曾想來的竟是何容瑾。
她跟何容瑾雖是親緣姐弟,私下卻從未有過接觸。
這還是他頭回上門。
的確是出人意料。
看在他曾幫襯過自己的份上,姜映梨也沒像面對何家其他人那樣,毫不客氣地甩臉關門。
何容瑾看上去很憔悴,眼眶佈滿通紅血絲,眼下皆是青黑,唇色皸裂發白。
若非還喘著氣,都像是半個死人。
見開門的是姜映梨,他暗自鬆了口氣,輕聲解釋道,“娘病了,我需得侍疾,便與夫子請了假,夫子準了。”
“姐姐,娘病重已有七八日,纏綿病榻,不得起身,更是滴米未盡。”說到這,他聲帶哽咽,“大夫說,要是娘還無法進食,怕是要……準備後事了。”
“哦。”
何容瑾沒想到她反應如此冷漠,愣了愣,他作揖行禮,萬分誠懇道,“姐姐,我知道這話會讓你為難,但……”
“既然知道會讓我為難,那就別說了。”姜映梨避開他的行禮,反手要合上門。
她想起那個夢,現在是半句話都不想聽何容瑾說了。
只想趕緊關門趕人。
“姐姐!”
何容瑾難得強勢地摁住門扉,阻攔了她的舉動,他抬起頭,鼓起勇氣道:“無論如何,也有一場生育之恩。娘病中一直唸叨著要見你,說是心中愧疚,想親自與你致歉。”
何夫人的原話是想求得姜映梨的諒解,如此才能死得瞑目安心。
偏生何家派去的人,都被擋了回去,最後只能由幫過姜映梨的何容瑾出面。
何容瑾雖不喜從前何夫人和何家對姜映梨的所作所為,可如今已是生死當前,個人偏見便拋諸腦後了。
更何況,那是他親孃。
他希望她能了無遺憾。
不然,不至於厚臉皮前來為難姜映梨。
“哦,不需要。”
“姐姐,算我求你了,去見娘一面吧!”
“我又不是人參,去了你娘就能好轉了嗎?有病就該請大夫。”姜映梨也大聲回斥。“再說,她是何家人,我姓姜,她死活與我何干?!”
何容瑾一怔,眼眶酸澀腫脹,哪怕理智在叫囂著理解姜映梨,可情感上卻難受不已。
“我知道,娘之前做了很多錯事,讓姐姐你傷心。但娘只是不懂如何表達,她嫁入何府為續絃,府中哥哥姐姐有祖母護持,又有舅家撐腰,後又毀諾有了我,惹了忌憚,日子愈發不好過。”
“這都是我的出生帶給娘來的苦難。”
他的手掌抵在門上,手指微微蜷縮成拳,嗓音哽咽。
姜映梨聽著有些不對勁。
他是不是被洗腦了?
“你——”
“姐姐要怪,便怪我,我是一切罪惡的源頭。只求姐姐能去見娘最後一面,讓我做什麼都行!”
說完,他閉上眼,驀地噗通一聲,跪在了她跟前。
姜映梨腦海中所有想說的話,都被他這一跪激得煙消雲散。
與此同時,一股怒氣驟然而起。
“你、在、做、什、麼?”
何容瑾匍匐在地,額頭抵地,姿態卑微至極。
他哭道:“娘心中從來不曾忘記過你,自小娘就跟我偷偷提起姐姐,每每都惦念你是渴了還是餓了,冷了還是熱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