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地取了一支止吐藥劑混和,然後取了針給原母注射,再消毒回收垃圾。
“好了。”
溫袖驚愕,“你怎生那麼快?”
她以為姜映梨是要針灸,沒曾想前後不過須臾,她就結束了。
“最遲半個時辰起效,其後喂藥餵食,溫大夫心中也有數。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告辭!”
姜映梨沒有多言,只拱了拱手就準備離開。
高七自然是緊隨其後。
溫袖沒想到姜映梨竟沒再挽留邀請她去醫館坐診了,不過她也沒多糾結,而是很快就將藥方寫出來,再去抓藥煎藥。
離開原家,高七跟上姜映梨的步伐,遲疑道,“姜東家,那溫大夫是有什麼問題嗎?”
姜映梨驚訝:“你為何那麼想?”
“我看你彷彿改變請她坐堂的想法了!”
“我信任你的推薦,剛才也見識過溫大夫的醫術。無論是持針的穩當還是下針的利落,再到開藥方,她基礎知識的確紮實。”姜映梨明白他誤會了,解釋道。
“但招人本就是雙向選擇,溫大夫顯然對坐診排斥,我自不好強人所難。”
“而且這急性腸胃炎,溫大夫心中也有章程,看診最忌同時多名大夫插手,我自不好多留。”
她是看原母實是痛苦,這才給她打了一針止吐。
急性腸胃炎不算嚴重的病,但要命的就是吃不下藥。
分開前,姜映梨想起一茬,對高七道:“對了,高大哥,你認不認識春曉樓旁邊兩家店鋪的東家?且問問那兩個鋪子能不能租或者是售賣?”
高七驚訝,“姜東家是想要再開個鋪子?”
不是才新買了個嗎?
姜映梨神秘一笑,“這個今後再說,勞煩高大哥了。”
姜青柚非得折騰噁心人,她若是還不反擊,豈不是顯得脾氣太好!
……
……
姜映梨將胡氏兄弟兩個先安排在耳房住,他們還小,擠一張小床也不顯得侷促。
晚飯後,沈雋意拿出一張紙遞了過來,“你看看這樣可行?”
姜映梨接過,看到上面銀鉤鐵畫,力透紙背的“盈泰堂”三字,滿意極了,“好看,這跟你從前的筆法有些不同,多了幾分穩重端穆。”
“既是做醫館牌匾,總是跟平日摹帖不同,需得多些端肅。”
姜映梨連連點頭,她厚著臉皮道,“那咱們沈大公子好人做到底,再給我寫兩張招人啟事吧!”
沈雋意沒有拒絕。
姜映梨早已買好了紙,此時鋪到桌上,就跟他講清楚要求和薪資,由沈雋意自行潤色組織語言,這方面他是專業的。
很快,一張完美的招人啟事就出爐了。
姜映梨滿意點了點頭,將紙張摺疊收好,還不忘誇他兩句:“不愧是你,寫的就是好,我都捨不得貼出去了。”
她記得李玉珠曾經說過,沈雋意小時候最愛人誇他,每回都會樂呵好久。
她也不吝誇讚。
沈雋意麵上看不出神色變幻,只低垂的眼臉,遮住了他眼底的笑意,他淡淡提起另一樁事。
“我已經報名了二月中旬的童生試。”
姜映梨頷首,“鬱齊光和阿檀不參加嗎?”
“齊光兄想下場試試水,至於阿檀,他說想緩緩。”
童生試分為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個階段,過了縣府試二者,便算是童生,三試均過便是生員,也被稱秀才。
而只有成為秀才,才有資格去考鄉試和會試,再到考取功名,錄為官員。
可以說,童生試是最基本的,卻也並不容易,有些人考半輩子都未必能得個童生名,這也是為何當初莫斂舟和姜青榕考中童生試,能惹得鄉親們紛紛誇讚。
姜映梨蹙眉,“既是你們都去,阿檀去試試也好。報名費我還是出得起的!”
沈雋意:“我也這般與阿檀提過,但他似乎心有顧慮,不肯應承。眼下在書院裡,互結和具結的承諾和舉薦都有夫子們作保了,最是便利。”
“要是想參加需得快些交上親供,七日後就要暫停報名了。”
親供就是個人資訊,這些基本拿著自己的戶籍即可去辦,都是土生土長的人,最是簡單不過。
而最麻煩的互結,是考生與同參加考試的考生一道聯名寫承諾書,四人成結,一旦有人作弊,便是連坐之罪,一起取消成績。
具結就是由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