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意的注意力都在隔壁桌,聞言回神,略略頷首。
史霜客的視線也被吸引了過去:“那好像是甲班的同窗?”
聞聲,隔壁桌的幾個學子回頭,臉色青灰,見到他們,面容愈發難看,但旋即其中一個仿似想到了什麼,朝著他們拱拱手,目光落到沈雋意身上,開口道:“我認得你。”
“你就是乙班的沈雋意吧!”
沈雋意頷首。
“我是甲班的柴蘊。”對方抿了抿唇,挪了挪凳子,“你,你可有腹瀉?”
“未
曾。”
鬱齊光好奇:“你們問這個作甚?難道你們……”
柴蘊的眼眶驀地一紅,“沒錯,我這兩日腹瀉不止,這回連考卷都沒答齊全。寒窗多年,竟都叫此毀於一旦了。”
說到這,堂堂大男兒,忍不住落下淚來。
其他另外兩人也是同樣淚流滿面,邊哭邊訴苦。
“這,這……節哀!”鬱齊光拿出一塊帕子遞過去。
他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才好。
史霜客和姜青檀面面相覷,也是倍感頭疼和慶幸。
沈雋意問道:“考場狀況百出,本是常事。可是出行水土不服?我那配了些藥,晚些給幾位送去。”
“多謝。但我今日已是好了,我就是……”柴蘊擦了擦眼淚,舔了舔唇角,突然問道,“你們是不是沒去世子的宴席?”
幾人對視一眼,頷首。
“當時我們已然用過膳食,就不必多加麻煩。”
“我這位同窗當日累著了,到了客棧就睡過去了,就也不曾前去。”柴蘊指了指唯一沒哭的那位同窗,他咬牙道:“我們三人都中了招,所以,我們懷疑是平陽世子搞的鬼。”
“平陽世子?”鬱齊光驚呼,“你是說,他給你們全給下了瀉藥?”
“不然如何能解釋得清?我今日粗粗打聽過,不少同窗都是我們這種狀況。當然也有漏網之魚,但到底不多!”說到此,柴蘊咬牙切齒,“若早知道那是鴻門宴,我是死也不會去的。”
想到自己為了一口吃的,
結果卻害了半生,柴蘊現在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
其他幾人愕然。
沈雋意:“平陽世子並不曾參加科考?與我們又都是同窗,他做這些又圖什麼?”
排除異己?對不上。
總不能是尋開心吧?
聞言,柴蘊一噎。
“那這怎麼解釋?”
“一個兩個還好說,人數這般多,那就定是宴席有問題。”
沈雋意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打算如何做?”
“我想聯合眾多同窗去官府舉報他。”柴蘊恨道,“沈雋意你也能給我們做人證的。聽說這位泉州知府曾經師從國子監,興許還認識上官大人……”
“我不曾去過,如何能人證。而且,你們可有證據?辦案總講究動機和證據,而不是空口鑑罪。”沈雋意說道。
柴蘊哭道:“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活該被權貴戲弄嗎?”
他不服!
憑什麼!
沈雋意:“或許……”
他還沒說完,就聽到隔壁酒樓傳來一陣吵鬧聲,樓下是站著不少熟悉的面孔,滿面憤恨,與此時柴蘊一般無二。
而柴蘊本來正在哭,見到這副情景,竟也一軲轆爬起來,其他兩人也同樣,加入了那群人裡。
鬱齊光目瞪口呆,“這,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呢?”
這畫面未免太可怕了!
沈雋意臉色略略一沉。
恐怕是要出事了!
凌降曜在泉州沒有別院,故而就住在了酒樓裡,他包下了整個酒樓,故而很是幽靜,卻沒想到這片安寧這
般快就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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