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得我放了人,你就不會砍我餵魚。既然如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美人相伴,黃泉路上也不寂
寞!”周羨一改方才的怒氣衝衝,吊兒郎當道。
“你”謝知剛氣急,“你以為抓了人質,爺爺就奈何不得你嗎?”
“那你奈何奈何我嘛!”周羨吐吐舌頭,又躲在姜映梨身後。
謝知剛跳腳,“你離我小弟媳遠一點,你個色中餓鬼,我小弟媳可是有相公的,你再如此,爺爺等會定要挑短你的手腳筋,然後將你拿去餵狗。”
周羨懶得理會他的幼稚狠話,微微揚眉,低頭打量著身前安靜如鳥的姜映梨。
“你成親了?”
姜映梨淡淡應了聲。
聞言,周羨後槽牙有些發癢,他忍不住舔了舔。
“難怪了。難怪你不肯跟我走!我就說我長這麼英俊,如何會有女人不喜歡我!”
他恍然大悟。
姜映梨拳頭有些發癢。
她轉頭看向謝知剛,“謝三公子不必顧及我,該如何就如何。哪裡能因為我而耽擱抓捕”
謝知剛幾乎是立刻反駁,“那怎麼能行?你要是有個萬一,我怎麼跟爹孃還有小弟交代啊!”
沈雋意的身份,雖然謝知彰和凌崖遲已是知曉,但卻並不曾跟跳脫的謝知剛提。
就導致他認為沈雋意是自家堂兄弟,那姜映梨就是自家弟媳。
這既不是戰場,他自也不能將姜映梨的安危棄之不顧。
而他越是這般緊張,越是讓周羨有恃無恐。
“你們不必在我跟前搞這出生離死別,想讓我放了她也成,給我準備馬,放開東城門,讓我離開。
”
“不然,一旦我有事,她就得隨我一道下地獄了。”
周羨以匕首拍了拍姜映梨的臉頰。
本來熱鬧沸騰的酒樓,此刻一片雅雀寧靜,樓前已經被清空出半條街,周遭圍滿了嚴陳以待的持刀士卒。
姜青檀瞧見前頭圍滿了人,體內湊熱鬧的因子犯了,當下拉著沈雋意就往前頭擠。
“走走走,姐夫,前頭不知道在幹什麼,咱們瞧瞧去。”
沈雋意不是個愛八卦的人,興趣缺缺,“應該是官府辦差事,配的是軍靴官刀。莫要去打擾人辦差事,時候差不多了,瓦子裡的戲應該要開始了,我們得去跟你姐姐集合了。”
吃飯他們雖然沒來,但聽說要去瓦子裡看新戲,從沒看過戲班子的姜青檀,忍不住就將複習都放在一側,非要跟著來瞧一回,開開眼界。
“好。”姜青檀雖然應著聲,卻依舊興致勃勃地墊起腳尖往裡瞅。
他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大門口,他好奇的看了好幾眼,根本沒瞧出任何東西,他有些洩氣,剛要退回來去瓦舍。
結果,眼眸驟然一凝,他忍不住驚撥出聲。
“姐!姐”
看見被挾持著一步步從樓內走出的姜映梨,他再也保持了冷靜,拼命嚮往裡擠。
沈雋意聽到姜映梨的名字,驀地一驚,再看姜青檀這副拼命的架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奈何裡面都是士卒,貿然看到來添亂的姜青檀,頓時就惱怒不已。
“走開!官府捉拿
賊寇,其他人等退散。不然一律按照匪寇同黨抓捕!”
士卒亮出冷劍。
“什麼賊寇,我是正正經經,清清白白的良民。你們讓我進去,我看到我姐了”
姜青檀急死了。
奈何士卒根本不聽他的狡辯,抬手就扭住他的雙臂,冷聲道:“抓了!”
“喂喂喂喂疼疼疼!”
沈雋意快步上前,臉色微寧凝,拱手道:“這位官差大哥,我們並非搗亂。實是裡面被劫持的姑娘是我的妻子,這乃是我的妻弟。”
“我們心急如焚,還請行個方便”
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謝知彰遠遠就看到沈雋意,眼眸一亮後,又沉寂下來,他清了清嗓子:“阿雋。這是怎麼了?”
沈雋意扭身望來,見到是他,以及身邊跟隨的官差,不由鬆了口氣,“謝大公子,阿梨被劫持了,我們想進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聞言,謝知彰眉頭一蹙,“阿剛是怎麼辦事的!你們跟在我身邊,別離開太遠。”
說完,他抬手摁著腰間佩劍,快步往裡走。
姜青檀也被士卒放開,連忙隨著沈雋意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