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大家竭盡所能救助這些兄弟姐妹也當為家中親眷積德積福,莫要讓偏見佔據心胸,扯了後腿!凡事都好商好量!”
此言一出,哪怕是本存著些狹隘心思的眾人,而今都有些羞愧。
他們還在為損失利益,心存怨念,沒成想姜東家一個姑娘家家,卻有如此胸襟!
凌歡瓷在一旁聽著,也是熱血澎湃,眼眸放光。
阿梨真會說話,說得字字句句都熨帖人!
就是朱符遊臉上都是欣慰。
孟藻站在幾步遠,雙手環胸抱劍,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看著這樣的她就仿似看到了從前的侯爺!
這般想著,他回過神來,就聽姜映梨已經在安排餘下事宜。
“那麼接下來我們就分配崗位。除卻重症和無症狀的隔離所大夫人數有偏頗,中輕每個隔離所都是六個大夫,六個藥童學徒,分為早晚兩個班次倒。”
“每個隔離所都需要個領頭大夫,每天我會跟你們核對病患具體情況”
等一切安排妥當後,姜映梨抬起頭打量著眾人,“你們先商量下,然後推舉出個領頭人。以外還有沒有疑問?沒有的話,就原地解散,各就各位去領衛生用品,然後去做事。”
半晌,終於有個人舉起手,怯生生地問道:“何為衛生用品?又是跟哪位領?”
姜映梨:“我先跟朱縣令商量下”
孟橋送完東西就被她打發走了,藥鋪裡好幾個孩子,還有一對患病的母子,自是不能缺了人。
她還讓孟橋給沈雋意等人送了訊息,讓他們不要過多擔心,安心備考便是。
孟藻就是此時走過來出聲的,“姜大夫有何吩咐,與我說也是一樣,我們安襄侯府的府衛具有是聽從調令的。這是侯爺的命令!”
聞言,凌歡瓷都有些驚訝。
姜映梨覷了眼面無異色的孟藻,頷首道:“多謝,那我就不客氣了。那有勞孟侍衛去讓府衛多準備些床鋪被褥,然後就是熱水,鹽和糖等物,越多越好。”
糖鹽屬於朝廷管控之物,平日裡日用尚可,但如今這種情況,自是需要大量儲備和運用,那就需得官府出面了。
孟藻一愣,還是頷首道,“我明白了。”
姜映梨又轉向凌歡瓷,“阿瓷,你就來管衛生用品的領取,還有監督藥材的取用,做好備註即可。”
凌歡瓷不懂藥材,但知道記錄也可。
藥材和糖鹽之物,姜映梨是挑了個憨厚的學徒,又兼之縣衙的師爺專門盯著,並問孟藻要了兩個侍衛把守。
畢竟這些是最重要的。
可以說,兩方人手都有,凌歡瓷算是中立。
對此,孟藻和朱縣令都很滿意。
隨後姜映梨還專門去將被誤抓的溫袖從無症狀的人群裡提了出來,進去時她也見到了安然無恙的金嫂子。
見到她,金嫂子連忙一臉驚恐地上前,“東家,東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說我們都得了痢疾,我,我沒病啊!”
還有其他被盈泰堂僱傭來幫忙的人都蜂擁而上,七嘴八舌地焦灼問詢。
孟藻特地給她配備了武藝高強的府衛,當下就拔刀攔在她跟前,眼神冰冷嚴肅,“統統退後!不許喧譁!”
他們早已見識過這些人的冷漠無情,前面才有幾個人被殺,還有個被砍了頭,當時不少孩子婦人都被嚇得昏厥過去,就是壯漢之流都被駭得兩股戰戰,屁滾尿流。
現在見到拔刀,一個個就猶如耗子見了貓,紛紛四散開來,躲到屋子最偏僻角落瑟瑟發抖。
金嫂子也被驚得跌倒在地,面無人色。
剩下還站在跟前的溫袖,但也是臉色慘白。
“沒事的。”姜映梨朝著侍衛道了聲,對方悶聲收刀,矗立在她身側。
饒是如此,其他人卻再也不敢上前來打擾。
姜映梨戴著口罩,轉身扶起地上的金嫂子,安撫道:“金嫂子別怕。我已經與縣令大人談過,因為你們只是跟痢疾患者接觸過,目前需要隔離觀察,基本需要四五天。”
“在此期間,你們這若是有人出現發熱腹瀉,頭疼畏寒發力等症狀,一定要今早上報給大夫,這樣才能對症下藥,早早好轉。”
“若是隔離期間平安無事,那就能平安歸家了。”
“真,真的嗎?”金嫂子眼含希翼。
她還以為抓進來就要等死了。
就是其他人聞言都紛紛望來,目露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