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可能,唯獨他,是萬萬不可能的。”
明明先前凌崖遲都不曾這般反對,如今卻連他都倒戈,凌昭昭霎時氣得臉色大變。
“你不讓,我還偏要了!”
當即,她就起了反骨,憤憤反駁完,翻了個白眼,就氣呼呼的摔袖離去。
“三叔,你真是討厭!不知道三嬸看上你哪兒了!哼!”
“你,你這丫頭”凌崖遲被踩著痛腳,神色也不大好看,他示意下屬去盯著凌昭昭。
趙姝妍不動聲色看著叔侄兩人爭吵,見告一段了,才微微揚眉,就聽凌崖遲囑咐道。
“最近莫要讓這丫頭出門,千萬別讓她接觸沈雋意。”
趙姝妍眯了眯眼,柔聲道,“怎麼了?表哥表妹親近,本就是常事。謝大不是去調查了嗎?是哪裡出了變故嗎?”
凌崖遲想起就頭疼,“問題大著”
他驀地想起什麼,扭頭看向趙姝妍。
趙姝妍溫婉動人,容顏嬌媚,神色不解:“怎生這般看著我?”
凌崖遲問道:“當年大嫂與你同歸,產子的地點就是柳城外不遠的鳴山寺下的村莊吧?當時可有什麼不對的情況?”
趙姝妍聽他問起,心中大駭,面上卻依舊平靜,她攥緊手帕,歪著頭慢慢道:“是的。沒什麼不對,就是那夜下的瓢潑大雨,雷聲陣陣,實是嚇人得很。”
“我聽大嫂在裡面一直哭喊,血水一盆盆端出來我當時就想,大嫂是陪我回幽州奔喪,疼我憐我如親妹
,若是她有個萬一,我”
她低垂眉眼,眼睫微顫,仿似還能憶起那日的驚心動魄。
凌崖遲心中大慟,抬手握住她的手,“是我的錯。原是該我陪你前往的”
當時江陵水災,凌崖遲那時剛任命上崗,公務在身,前往江陵治理水患,故而無法請假告辭前往陪趙姝妍奔喪。
平陽公夫人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主動請纓的。
趙姝妍搖了搖頭,“你一心為民,本就不該為這些瑣事煩憂。我就是愧疚大嫂受盡折磨一夜,方才生下阿曜”
“我那時其實有些不好的想法,都不敢跟大嫂講。”她輕輕道,“我看阿曜這般折騰嫂子,就想著不管如何,只要嫂子活著就行,孩子孩子沒那麼重要。”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聽到我的禱告,阿曜安然出生後,就一直體弱多病是我對不住嫂子。”
她幽幽然嘆氣,眼眶微紅。
凌崖遲心口一軟,抬手攬住她,“大嫂若知你尊她愛她,定能理解。何況,阿曜體弱多病,本就是”
親母體弱,胎中就養得不妥當。
這話他不能說出口,生生扭轉道:“受驚早產之故。”
趙姝妍垂著眼眸,適時的開口問道:“你剛才為何突然限制昭昭外出?沈雋意不是謝家子嗎?昭昭是小孩心性,並非真的就對沈雋意情根深種,興許就是想與新表兄親近親近。”
“退一萬步說,就是昭昭真有這心思,就
如先前所言,謝嫂子喜愛昭昭,謝知彰她是配不上,但沈雋意這種身份回京認親後,難道謝家就真讓他只娶那麼個村婦?”
“那村婦我先前也見過,與沈雋意確不大般配。”
她說得委婉。
但心中卻不以為然。
她初初見著身為侯府嫡出的沈雋意娶了姜映梨時,是倍覺好笑和暢快的。
畢竟平陽公夫人謝氏驕傲了一世,恐怕都不曾料到,她半輩子如珠如寶捧著的兒子是假的,而真兒子娶了個連侯府燒火丫鬟都不如村婦。
凌崖遲:“”
他視線遊移:“這不好說。我看那姜映梨,豐腴嬌媚,雖不是時下風流婉約之美,卻也是個難得的美人。”
他習慣性一說,霎時就覺得自己說岔了,扭頭對上趙姝妍似笑非笑的目光,剛要大呼,就聽趙姝妍冷笑:“這世上哪個姑娘在你眼裡不是美人?”
“凌崖遲你當真是死性不改。”
說完,她推開人,拂袖欲走。
“等等,夫人”凌崖遲知道要是叫她一走,兩人好不容易修復的感情又該有裂痕了。
“你聽我解釋,我與那姜映梨真沒什麼我,我就是動盡世上的女子,又如何能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聞言,趙姝妍腳步一頓,目光犀利望來,“你何意?”
兩人一直感情不睦,凌崖遲雖花心,但他有個特點,府中除了他院內的丫鬟,其他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