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抬頭望來,不解:“怎麼了?”
“沒什麼。”寧老太太別過視線。
她問的其實是謝知彰。
頓了頓,她接話道,“你這般做也是。這世上最比情債還難償的就是恩情債了,但這樁事到底無法抵消所有的恩情,真要論起來,今日也是佔了天時地利人和。”
“要
想毫無後顧之憂,恐怕還得想想法子。”
畢竟今日就已然有村人倒戈說些閒話。
村裡可並非人人都盼著沈雋意好,這其中以姜家和莫家為最。
姜映梨:“放心吧,屆時欠債的只會是謝家。”
寧老太太驚詫,“哦?你有什麼章程?”
姜映梨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以後你就知曉了。”
邊說,她邊將灰塵果皮掃到了院子角落,隨後去尋工具裝。
寧老太太見此,吐了口果核,嘀咕道:“神神秘秘的。”
接下來姜映梨抽空又去了趟槐花鎮尋胡掌櫃,藥堂裡的小藥童還是熟悉的面孔,見到她就親親熱熱的喊人。
姜映梨給每人分了串紅豔豔的糖葫蘆,得了一連串笑臉後,小藥童們就被胡掌櫃趕著去煎藥了。
胡掌櫃咧嘴笑道,“昨夜我可都聽小藍說了你的那些豐功偉績,你這膽子當真是大啊!真是給我們槐花鎮長臉吶!”
姜映梨揚眉,“還以為你會同別人一樣笑話我險中求富貴!”
“從前我興許真的會這樣想。但這疫病非不尋常,並非人人都能這般當機立斷,換了旁人早就拖家帶口離開避禍為上。”
“你這還迎難直上,我們做大夫的都知道,再險總得有命為先的。”胡掌櫃慢慢道,“而且,若是真為了錢權,答應景王爺不是更好?”
姜映梨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停留,而是轉口說起正事,“我今日來,是想問問,嚴善公
子那邊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這件事你還不知道吧?我也是從幽州的同行那得知的。”胡掌櫃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地壓低聲音道,“嚴公子的姑姑聘給陳員外當貴妾,前頭爆出這位嚴氏跟人私通,還給陳員外下了絕子藥。”
“陳員外多年就只生了一兒一女,其中兒子就是嚴氏所出,現在幽州都傳遍了陳員外戴綠帽給別人養兒子的糗事。”
“陳員外氣病在床,所以生意都給耽擱了。嚴公子也受了牽連,原本是要押送貨物來咱們這的,現在都給暫停了,一切得等陳員外病好再說。”
說到這,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我也曾見過陳員外一面,儒雅頗有風度,又是幽州城數一數二的藥商,聽說連當地大士族趙氏也是經常跟他家定藥材的。”
“所以,你說這嚴公子的姑姑怎生就這樣想不開?她又有兒子傍身,後半生不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嗎?”
姜映梨聽了一耳朵的八卦,“”
“原來如此。”
難怪寄過去給嚴善的信都不曾有回應。
她跟嚴善相處還算融洽,如今貿貿然出了差池,她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您這可有什麼其他靠譜的藥商?我那的藥材幾盡耗空,需得儘快補充,不然藥堂就難以為繼了。”
“前陣子還有,但最近幽州燕北那條馳道匪情嚴重,據說有人撞見過威遠鏢局押鏢,趕上匪徒劫道,滿地都是殘肢血骸,甚是嚇人
,也虧得當時那人警醒避開走的小道,那威遠鏢局又都是孔武有力的學武之人,最後是兩敗俱傷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