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到了入冬前夕,定然會襲擊杏花村。而我會在這邊種上驅逐猛獸的藥材,雖然興許還會有些許踐踏損失,卻也會在我的損耗範圍裡的。”
“我提前跟您講明白,是以防後期有什麼誤會。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在這三日裡,您要是想通了,隨時都可以讓姥爺通知我。”
說完,她站了起來,朝著李正樹頷首道,“我們回去吧。”
走了兩步,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朝著杏花村村長道:“對了,我最多隻能接受五百兩以內,其他價格就不多考慮。”
李正樹臉色頗為難看,點頭起身。
兩人剛走出去,村長忍不住疲憊地揉了揉額角,他媳婦見他神色不對,“為何非要刁難人家?那山頭你都說過多少次想賣掉了。”
“我先前是不想賣給天水村。”村長嘟囔道,“但是這回真不是我拿喬。”
“怎麼說?”
村長嘆了口氣,“我這回不是去參加婚宴嘛,鎮長當時就坐在我邊上。你也曉得鎮長跟謝家關係融洽,前頭謝家去天水村摔了個大跟頭。”
“啊?謝鄉紳?”
“可不是。謝鄉紳和鎮長家也算是遠房姻親關係,這些年誰不給謝鄉紳幾分薄面,可天水村就是敢。而且就是剛才那小姑娘,當面給人難堪。”
“我倒不是想攀附謝鄉紳,可咱們槐花鎮下頭的幾個村兒,都是歸鎮長管。鎮長輾轉得知了這事兒,就暗地裡讓我壓
一壓。”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實在是左右為難啊!”村長滿臉都是無奈,“我不好直說,怕是這次連李老哥也該怨我了。他可是千載難逢會來求我一場!”
“不會的,李老哥是個明事理的人。”村長媳婦擔心地蹙眉,“那照你說,剛才那小娘子的話可是真的?”
“八九不離十。”村長喝了口茶水,掩住眼底慌,“前兩年就出現過野獸襲村的事,當時還死了一戶人家。要是她真的種藥材,屆時那頭的野獸沒處去,只能往村裡竄,大家只會更危險。”
“那咱們要怎麼辦?賣嗎?可賣了的話,不是會得罪鎮長和謝家嗎?”
村長摩挲著杯壁,一時沒有應聲,眸色深沉。
而姜映梨跟李正樹離開村長家,李正樹表情沉鬱,“這怕是有什麼內情,他平日裡可不是這樣。你先回去,我且回頭去問問。”
“等等,”姜映梨攔住他,笑了笑:“沒關係的。我也並沒有一定要買那半座山,而且買賣總是不能露完底牌。我已經給出了底線,以外就看他思考後的答案了。”
她老神在在,“我賣不來這座,我還能買其他山頭,這世上的事從來不是隻有一,還可以有二的選擇。”
李正樹面色有些複雜,“你倒是心思想得開。”
但凡家裡那個有姜映梨一般,也不至於鬧成這樣。
想到這,他就對李芳菲頗為惱火,就她這樣的還跟人家比。
姜
映梨去看過綠油油的藥田,沒有多停留,立刻就返回了天水村。
接下來三四日,她就留在村裡,直到胡掌櫃帶著謝鄉紳來尋她。
見到姜映梨的時候,謝鄉紳的瞳孔顫了顫,顯然對見到她很是驚愕,他方才就覺得走的路途很是熟悉,直到停到沈家院子門前,看到姜映梨笑盈盈的面容。
他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胡掌櫃,“胡大夫,我要找的是能治好我兒子的神醫,可不是可不是小娘子!你這是何意?”
“就是她啊。姜大夫頭腦聰慧,對醫一點就通,實是醫術超絕,旁人治不好的病,到她手自是能疑難頓消。”
胡掌櫃說著,挑起眉頭,“怎麼,你莫非懷疑我不成?謝鄉紳,我做人做事,在槐花鎮那也是可以打聽的,你這樣未免太過分。”
謝鄉紳的臉忍不住皺巴成菊花,餘下的話都堵在了腹中。
他當然是打聽過的,就是因為打聽過,他才去求胡掌櫃。
他兒子的病日益嚴重,他是什麼大夫都請過了,甚至還迷信到去請了道士畫符咒化水喝。
結果不但毫無益處,甚至兒子還日漸消瘦起來。
謝鄉紳就是在外頭打聽到胡掌櫃又招了個醫術好的大夫,前幾日很多患病的病人都治得活蹦亂跳了,結果就被帶到這裡。
換成從前,他自是彎腰有禮,可前頭才跟姜映梨起了衝突,他心裡這口慪氣還沒出,卻又要去求人。
這實在是有些挑戰人。
“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