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錯啊!”
“那是。”凌昭昭抬起下巴,不高興地糾正道,“黎叔,您別總是把我當小孩子。我開年就及笄了,是大姑娘了,能嫁人了!”
凌昭昭雖然外表看著不小,但其實她今年也不過是堪堪二七年華。
說著,她看著莫斂舟,抿唇不悅道,“你上回給我指錯人,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莫斂舟無奈拱手,“淩小姐,小生當真是冤枉。我……”
“罷了。”凌昭昭不想聽他解釋,擺了擺手,“雖然陰差陽錯,但我原諒你了。”
畢竟要不是弄錯人,她估計那時就讓丫鬟從後把沈雋意兜頭打一頓了,屆時恐怕就成冤家了。
她又看向趙山長,換上了一副忐忑扭捏的模樣,捏著衣角道:“趙伯伯,你……你要好好照顧你的師弟,開年後我會再來的!”
然後,她臉頰飛起紅暈,極為不好意思地鑽進了馬車裡。
趙山長愣了愣,扭頭看向黎衡,“她說的是誰?”
黎衡摸了摸鼻尖,“總不會是我吧?難道是沈雋意?她怎生會認識小師弟的?”
隨後兩人的視線都看向了莫斂舟。
莫斂舟:“……”
這讓他怎麼解釋?
他還沒組織好語言,凌趙氏就笑眯眯出聲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得抓緊趕路了,不然再耽擱,天就該黑了,趕不到驛站了。”
於是,幾人就紛紛拱手作揖離別,上了馬車離開。
黎衡上車前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遲疑地跟凌趙氏絮叨道:“昭昭她該不是對沈雋意……那沈雋意可是有妻室的人,她跟你一向親近。你一路上好生勸勸她,若是回京叫大哥知道,她就少不得挨批的。”
凌趙氏:“我知道了。”
“還有……”黎衡忍不住又問了句,“你真的不覺得那沈雋意有些眼熟嗎?”
凌趙氏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她笑容完美,“有嗎?”
“興許我記錯了吧!哎呀,年紀大了,這記性就不大好了。”黎衡撓撓頭,上了馬車。
凌趙氏勾了勾唇角。
能不熟悉嗎?
這張臉可是跟平陽公夫人孃家弟弟年輕時,長得有九成九相像,特別是那雙眉眼。
只是,那位少年英才,一顆忠心向君,瞞著家裡參軍,遺憾地英年早逝了。
所以,他們才記不起來。
但她卻是印象深刻得很哩!
她永遠都無法忘記那時,那雙眼眸裡藏著的陰狠和帶她的屈辱……
就因為太過深刻,她打一眼就認出來了。
而外甥肖舅……黎衡等人才會熟悉。
沒錯,沈雋意就是平陽公夫人流落在外的兒子。這件事只有她知道實情,也是因為兄妹親緣,凌昭昭才會對沈雋意頗為親近心動。
不過,凌趙氏現在不打算揭破,甚至樂見其成。
因為她很想看看,到時平陽公府眾人的反應……
一定很有趣吧!
凌趙氏遮住眼底陰霾,垂眸踏上了腳蹬。
姜青柚站在趙山長身後揮手目送豪華的馬車隊伍離開,直到後面騎著馬的護衛也緊隨其後離開,地上只剩下斑駁的馬蹄印,她才若有所失地收回視線。
姜青榕有心想跟上前跟趙山長搭訕,但對方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朝著莫斂舟頷首道:“天寒,你也早點回去。”
說完,他就上了街邊的青布灰馬車,消失在了街角。
姜青榕失落道,“看來山長是對我失望透頂了……那我還有回書院的機會嗎?”
莫斂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回去。”
姜青榕避開他的手,臉色微沉,他記恨沈雋意,但心裡對莫斂舟也有結,便不肯跟他再親近。
“哥哥。”姜青柚蹙眉,“這件事跟斂舟沒關係,你何必這樣?”
“哼。若不是他假傳訊息,給我希望,我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沈雋意有錯,他難道就沒有嗎?”姜青榕冷笑道。
莫斂舟見講不通,也不欲多言,剛要走,突然從身後跑來幾個人。
“姜兄弟,你在這啊。”來人是郝癩子,他哥倆好的摟住了姜青榕,“我……”
姜青榕臉色鐵青,怕他說漏嘴,連忙截斷他的話語,“你,你怎麼來了?還沒到時間呢!”
“我知道。”郝癩子笑眯眯道,“我這不是路上瞧見你,特地來提醒你一句嗎?我可是純純的好心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