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茶盞,勾唇道:“她的親女是否名為姜映梨?”
何夫人之前為了何玲瑤前去跟姜映梨認親,村裡便流言蜚語眾多,隨便調查一下,便牽扯出兩家的關係了。
若非是看了姜映梨的生平調查,他還真不知道一位農夫妻竟有本事能二嫁入何府為主母。
何榮軒想起跟姜映梨打過幾回交道,勉強應道:“……是。”
凌降曜見他表情有異,來了興致,挑眉道,“想來你是見過她了,還鬧得不愉快!且與我說說看。”
何榮軒不好違背,只能挑揀著講了兩家的恩怨,沒說何玲瑤設計沈雋意的事。
凌降曜聽得津津有味,他揚唇笑道,“看來她不但膽大,還有兩分機智。”
何榮軒奇怪:“世子認識她?”
“算是吧。”凌降曜不欲多講,他轉眸道,“我尋你來,剛好是與她有關的事。”
何榮軒正襟危坐,眼眸閃亮:“世子請講。”
……
凌昭昭好幾日不曾見到凌降曜了,這兩日就要收拾東西回府,她還想跟哥哥商量些事,結果凌降曜待在書房,讓紅螺把她攔在外面。
她心中甚是不悅。
“哥哥到底怎麼了?莫非是病又犯了?”
凌趙氏指揮著丫鬟收拾箱籠,聞言,她側眸看著氣鼓鼓如河豚的凌昭昭,笑道:“這幾日紅螺面上不見憂色,想來阿曜是無礙的。應當是心情煩悶,阿曜不就愛煩憂時在書房靜心臨摹嗎?”
“好了,莫要擔心了。快瞧瞧,可有落了什麼東西?”
她拉著凌昭昭檢查東西。
凌昭昭沒有心思,“娘說過,哥哥這病情最是忌諱慪氣。說來說去,都怪那上官老頭,不收就不收嘛,非耍著哥哥玩,讓個寒門農家子壓在哥哥頭上,也難怪哥哥生氣!”
說著,她看向凌趙氏,“嬸子,那個不長眼的寒門子叫什麼名字?”
“彷彿叫什麼沈雋意還是沈卷一……”凌趙氏回過神,抬手點了點她的眉頭,“好了,別鬧了。”
“那上官鴻的弟子如今也算是你哥哥的師叔了,你還要去尋麻煩不成?沒得叫人看了咱們家的笑話。現在咱們趕緊收拾回京才是正事!”
“等等,這個不能這般收……”她覷見丫鬟擺放的東西不對,三兩步上前糾正。
等她忙完扭頭,卻不見凌昭昭的身影了:“小姐呢?”
旁邊的丫鬟低著頭,忐忑道,“小姐剛才氣呼呼說咽不下氣,就離開了,我們不敢攔……”
凌昭昭那脾性,這屋裡也就是凌趙氏能制住她。
聞言,凌趙氏臉上浮起隱憂,她垂下眸子,抬手摁了摁額角:“這孩子,當真是……找兩個護院跟上去,莫要叫她出事了。”
丫鬟應聲。
“一個泥腿子也配當我哥哥的師叔!美得他!”
凌昭昭氣得跺腳,坐上府中的馬車,前往了雲麓書院。
哥哥鬱悶,嬸子又性情好,黎叔更是膽小,她卻不能忍。
她得給哥哥出口氣,不然等回了京,叫府中其他人知道了,豈不是要被笑話死!
她暗暗想著,上官鴻那老頭子欺負她哥哥,她就去欺負他的徒弟!
黎叔怕他,她可不怕!
這般想著,到了地方後,凌昭昭怒氣衝衝跳下馬車,不顧丫鬟地呼喊,埋頭往書院內跑去。
此時,剛好是書院下學之時,眾多學子相攜出行,見到個貌美可愛,衣著精美的姑娘提著裙角大跨步而來,皆是面面相覷。
凌昭昭想著自己根本不認識那勞什子沈卷一,她抬手拉了位學子,兇巴巴問道,“我問你,沈卷一在哪裡?”
“啊?”學子被她的美麗震懾住,根本沒反應過來。
“沈卷一人呢?”凌昭昭不耐煩道。
學子回神,磕磕巴巴道,“姑娘,我們書院裡沒有叫沈卷一的……”
“不可能!我哥哥說他在,他還拜入了上官那老賊頭名下。”凌昭昭眯眼:“還是說,你在故意幫他隱瞞?”
“不,不是……”
學子欲哭無淚,他根本不知道凌昭昭說的是什麼。
莫斂舟也隨著人流離開,聽到這邊的動靜,他腳步一頓,慢慢走了過來,遲疑道,“姑娘,我們書院的確不曾有人名沈卷一,但有個沈雋意,不知道姑娘尋的可是他?”
凌昭昭側眸打量了他一眼,丟開那學子,“應該是他。你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