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面面相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難道是人已經沒了?胡掌櫃摸到了屍體,這才會……
想到此,廖嬸子眼前一黑,悲從心來,險些一頭栽倒在地,她哀慼:“相公啊!!”
哪怕早有心理準備,可真面對著結果,在場眾人都是悲痛不已的。
村長兒子更是直接往門口一跪,男子漢大丈夫,虎目含淚,“廖大哥,你,你一路走好!你的大恩大德,小弟銘記在心,今後你的孩子,我定然會視如己出的,絕對……”
姜映梨剛用免洗消毒洗手液搓完手,才走出門,就見屋子裡哭倒一大片。
村長兒子更是跪在直楞楞地跪在她跟前,姜映梨:“!!?”
“胡掌櫃?”
讓你囑咐家屬照顧病人,你是在通知出殯嗎?
耳邊聽到嘔吐聲,她扭頭望過去,就見胡掌櫃手腳發軟,面色鐵青地走了回來,“我,我在……”
姜映梨:“……你這承受能力還得練練。”
不過,她也能理解。
畢竟,不是誰上來就能面對這種鮮血淋漓的畫面。
當年,她也是練過許久,從開始的害怕,到後面小白鼠兔子屍體,或者大體老師都能心如止水,甚至都能對著鮮血的肺感慨這個人的生活健康。
她的心就跟在菜市場殺了十年的魚的刀一樣冰冷熟悉了。
胡掌櫃勉強扯唇,苦笑,“我,儘量。”
吐完後,胃裡舒服了,胡掌櫃打起精神走過來,“那個,廖夫人,你別哭了。你丈夫沒有事,他的傷已經處理好了。”
“真,真的嗎?”廖嬸子一愣,急忙止住了哭啼,抓住胡掌櫃的手,“我,我相公他真的好了嗎?您沒騙我,他,他的傷……”
姜映梨:“嬸孃,您要是不放心,儘管去屋裡瞧瞧。廖叔正在睡覺呢,您可以探探鼻息的。”
廖嬸子反應過來,剛要入內,又被胡掌櫃拉住,“等等,我這有些事兒要囑咐你。”
“對對對,這個不急,你們,你們快進去看看你爹!”廖嬸子推著孩子進屋,自己胡亂抹著臉,擠出一抹笑,“大夫,您說,我聽著呢!”
胡掌櫃把藥的用法都跟她說了一遍,頓了頓,他覷著廖嬸子,欲言又止。
廖嬸子:“是了,您是說診費吧……”
“不是。”胡掌櫃擺了擺手,把人領到一旁僻靜處,想了想,直白說道,“雖然你丈夫人是救回來了。但,你也得有個心理準備。野豬齒利且銳,他運氣不大好,傷到了裡面的腎臟。”
“這腎臟主陽,可能以後他這方面,咳咳……還有,你們可能不能再有孩子了。”
當下講究香火傳承,哪家男人不能生,傳揚出去,那就是斷子絕孫,是連家族都會嫌棄的。
所以,胡掌櫃方才有些猶豫。
廖嬸子恍然,她臉頰紅了紅,紅著眼眶,低下頭道,“我跟相公已經有孩子了,以後能不能再有,我已經不在乎了。再說了,他能保住性命,我已然是感激不盡了,哪裡還敢多想別的。”
“不管如何,我都謝謝大夫。多虧了您,不然我帶著幾個孩子,沒了頂樑柱,還不知道以後要如何過活了!真的很謝謝您!”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