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好好滋補滋補。”
姜映梨其實也沒那多少肉蛋,就是一條臘肉外加十個鹹蛋。
鹹蛋當時滾了一地,被踩碎了許多。
姜映梨笑道:“我都聽阿檀他們說了,這陣子他們受傷,行動不便,多虧了你的幫襯。這都是些自家的東西,不值當什麼,你且拿著,就當嚐個鮮兒。”
劉秋梅推拒不過,只能收下,她感激道,“等開年我也帶些家裡做的風乾雞鴨過來,我爹孃做這個甚是拿手。對了,你們是打算今日就啟程嗎?”
“是的。”姜映梨眉頭微蹙,“沈雋意的傷拖不得。”
聞言,劉秋梅也是唏噓,“沈公子聰慧過人,學業優秀,就是這腿令他添了些遜色。還是得好生治一治的,剛好這回長假,也夠他養好了。如此,明年下場,沈公子定然能大有作為。”
“借你吉言。”
打過招呼後,鬱齊光也已經回來,幾人幫著把沈雋意抬上了車,再把簡單的兩個箱籠放到車上,再加上姜映梨兩人,竟是坐得滿滿當當的。
離開前,姜青檀探頭道,“鬱齊光,你記得回房再收拾下你的屋子,亂糟糟的很。”
說完,他就催促著馬車離開。
鬱齊光莫名其妙:“……我怎麼就亂糟糟了?哎哎哎,我還沒跟阿雋告別呢!阿雋,阿雋,你要早點好起來,明年咱們再見了!”
他追著馬車走了幾步,拼命搖了搖手。
沈雋意躺著不好道別,最後是由姜青檀代替的。
等到送走人,鬱齊光再回到院子,哪怕還有史霜客夫婦在,他依舊覺得院子空落落的。
雖是暫別,離愁也上了心頭。
他抹了把臉,慢悠悠走回自己的房間,剛走到桌邊坐下,就看到桌上留下的大包袱。
他愣了愣,開啟一看,就發現裡面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既有姜映梨留下的大份燻肉鹹蛋,還有兩個小荷包
鬱齊光開啟了其中一個,就從裡面落出了個小紙包,期間包著幾顆藥丸,還有一瓶白色粉末和一個小紙條。
他撿起攤開,是姜青檀的筆跡,上面簡單寫著藥丸和粉末的用法。
是姜映梨留下的消炎止疼藥,對傷口極為有效。
而另一個小荷包裡則是三兩銀子。
他想起方才飯桌的事,不禁噗嗤笑出聲,抬手摁住了額角。
雖不知是誰的主意,但他們顯然看出了他的窘迫,私下給他提供了幫助。
還怕他回去太過落魄,還借給了他三兩銀子,並著一些特產等物。
一時間,鬱齊光心裡暖融融的,暖得雪水都從他的眼眶裡滾滾而出。
“這些人……真的是……讓我怎麼說才好……”
“……還有姜映梨……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輕易地認可你的……”
房間裡只餘下他絮絮叨叨的嘟囔聲。
……
馬車沒直接回村,而是先去了趟胡掌櫃的藥鋪。
他們剛去的時間很是趕巧,胡掌櫃先前就說要關店過年,今日正好是最後一日。
胡掌櫃給藥童發完工錢,安排他們歸家團圓,門都關了一半,就見到一輛停到門前的馬車。
胡掌櫃嚇得一個激靈,立馬加快了速度,“快快快,動作快些……”
藥童們動作迅速。
姜映梨從車裡探出頭,“胡掌櫃,你還在啊!正好有事找你。”
胡掌櫃見到是她,發白的臉色這才緩和,“是,是你啊!何事?”
姜映梨跳下車:“遇到什麼事兒了,怎生您都嚇成這樣了?”
胡掌櫃抹了把冷汗,“你還說呢!前頭我不是跟你講過那位陰晴不定的將軍嗎?據說他開始往下頭鎮上抓大夫了,我這是一日都開不下去了,現在就關店,不然我怕年都過不去了。”
姜映梨:“……何日再開店?”
“這就不知道了。好歹等這風聲過去再說,命更重要!”胡掌櫃回道。“對了,你尋我何事?”
姜映梨指了指車上,拉著他到一旁,說明要借地,重新給沈雋意做個手術的事。
胡掌櫃自然無有不應的。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
胡掌櫃這次打起下手來很是嫻熟,就是最後打石膏時,產生了疑惑。
等到處理完手術後,姜映梨讓他給沈雋意清潔完面板刮掉腿毛,她則是用溫水開始浸泡石膏條了。
然後再根據肢體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