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縣令才因為蝗蟲著急忙慌的回了鎮上,沒想到這麼快又來了。
一邊走著,村長心中忐忑:“大勇媳婦,你說縣令大人這回來,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是這兩天他組織村民捕捉蝗蟲,害怕有蝗災發生的話被人傳出去,大人來問罪了?
其實這回,季晚晚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卻還是道:“可能那天還沒來得及巡查我們村地裡的莊稼,所以來看看。”
“是了是了,上回縣令大人是這麼說的。”
想到田裡那些長勢比其他村裡都好的作物,村長反倒滿是自信。
這兩天他真怕窪村有什麼蝗蟲,柳縣令走的當天他就去了一趟窪村,知道沒有爆發蝗災後便鬆了口氣。
同時,沿途他也看到了別村的莊稼。
往日裡他們天天看著莊稼結的穗子越來越飽滿,知道化肥的作用大,卻沒有太大的認知。
他為此還去趙有金和另外兩家沒有用化肥的人家,觀察他們的莊稼對比,還微微感嘆了一些。
後來有村民說,半夜發現趙有金兒子偷偷從他們地裡挖被施了化肥還溼潤的土放到自己地裡,甚至還有偷村民家裡放著第二天用的化肥。
總而言之,趙有金地裡的作用還是蹭到了些化肥,至於蹭到多少,改變了多少,在看到其他村地裡的情況後,他便更明白化肥的用處之大了。
他們村的作物畝產量,今年一定會是最多的!
等他們快步到了柳縣令面前,二人正要下跪,就被柳縣令叫住了。
“不必虛禮,秦季氏,此次本官來,是知府大人賞下東西給你,你就這般即可。”
一個差役碰上個蓋了紅布的托盤到季晚晚面前。
“謝知府大人賞賜。”
季晚晚接過托盤,托盤上用紅布蓋著,從形狀不難看出有一個細長的錦盒,錦盒周圍還有幾個樣式像銀錠子的形狀。
“秦季氏不開啟看看?”
在柳縣令的示意下,季晚晚掀開紅布,就見正中間的錦盒兩邊各擺著三錠銀子,也就是六十兩。
村長見了忍不住瞪圓了眼。
知府大人就是大氣,竟然一出手賞賜就是六十兩銀子。
他一輩子怕是都掙不到這麼多,大勇媳婦卻做到了!
季晚晚眼神動了動,卻也沒有太震驚,畢竟她的系統揹包裡還有二百多兩,比六十兩多多了。
開啟錦盒,就見裡邊是一個卷軸。
卷軸裡邊,畫的是一幅秋收耕作圖,一眼看去田裡都是金黃的稻子,很是喜人。
季晚晚看了眼畫卷底下的落款,好在她這些時日跟著秦書學認字,梁樂章。
沒聽過!
可能她孤陋寡聞,季晚晚打算不恥下問。
“大人,這梁樂章......”莫不是什麼名人文豪所作?
古代的名人字畫在後世可是很值錢的,如果那個畫師很有名,她或許還能當做傳家寶。
柳縣令卻是撫了撫鬍鬚,笑道:“梁樂章是知府大人的名字,這幅畫是知府大人聽說了你獻上分辨蝗蟲變色之法的主意所畫,作為嘉獎。”
“秦季氏,梁大人未曾見過你,只是本官在書信中提及了你,便將他想象中你的背影畫在了上邊。”
聽到這話,季晚晚又仔仔細細看著手中展開的畫,目光在裡邊巡視了一圈又一圈女人的身影,結果發現還真有一個,而且也很顯眼。
但是......
季晚晚:?
這啥意思?
別告訴她畫裡那個又胖又佝僂著背的女人背影是她!
她明明辣麼瘦!
她哪裡駝背了!
那個知府莫不是覺得把她畫成這樣還是她的榮幸了!
哦,看柳縣令的表情,的確是為她高興的樣子。
可季晚晚高興不起來。
她突然覺得,在建青磚大瓦房前,她要先買個鏡子,最好是那種落地全身鏡!
或許是季晚晚連強顏歡笑都裝不出來的樣子太明顯,讓柳縣令也意識到什麼。
“咳咳,這畫上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寓意,梁大人是在用這圖誇讚秦季氏你在農事上貢獻不小。”
“要知道梁大人乃是徐太傅大人的門生,梁大人的丹青一畫難求,就連本官也不曾得到過。”
季晚晚心裡平衡了那麼點,總不能和錢過不去吧?
不過這絕不能當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