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不是個貪心的人,”季晚晚搖搖頭,“九千兩黃金吧。”
“九......千兩......黃金?”這還不貪心?
馮老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季晚晚,像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季晚晚面上滿是真誠:“當然,馮老爺是個大氣的人,你願意湊整給個一萬兩黃金,我也是不介意的。”
話說到這,面前之人也反應了過來。
“季孺人,你在耍我?”馮老爺臉色陰沉無比。
“當然不是,不是馮老爺讓我隨意開價嗎?我向來說話算話,只要馮老爺能拿出這個價,方子我立刻雙手奉上。”
事實上,蒸餾太容易了,難的是沒有儀器。
九千兩黃金,她是真的願意賣,可惜對方沒這麼多。
最終,馮老爺氣沖沖的站起身就要離開。
“馮老爺。”
聽到季晚晚開口,馮老爺站在樓梯轉角的身影一頓,卻沒回頭:“怎麼?季孺人後悔了?九百兩銀子我覺得也太多了,除非折半......”
“馮老爺,我只是想提醒你,今天是你做東,這桌吃食別忘了付錢,謝謝了。”
馮老爺踉蹌著腳步離開,季晚晚這才吃了起來。
金老爺嘆了口氣,沒有吃的胃口:“季孺人,馮家在越州有些勢力,此次得罪他,日後想要在越州開鋪子怕是難了。”
“金老爺,凡事無絕對,也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回去後,季晚晚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還打包了不少好菜,當做晚上的夜宵了。
如季晚晚所料,在馮老爺離開的第二天,又有人找上了她。
是越州最大的商行東家,喬家。
來人二十出頭,比馮老爺年輕不少,就是看起來有些瘦弱,臉色也帶著點不正常的蒼白。
“季孺人,金老爺,請坐。”
有禮貌又有顏值的年輕人,第一印象不錯。
瞥了眼桌上的飯菜,的確豐盛,果然大氣。
不過,季晚晚還是開口道:“喬少爺,不如開門見山吧。”
喬鈞點了點頭,道:“聽聞昨日馮家家主請了二位商談,季孺人拒絕了,其實我喬家也對朱顏感興趣。”
“既然買斷方子的方式行不通,不如季孺人說說你的想法?”
果然,還是和聰明人說話舒服。
“我的條件是,三家合作,利潤我要四成。”
喬家自然也對突然冒出來受歡迎的朱顏感興趣,所以這幾天讓人查了渝州的朱顏,還從其中一人那高價買了一套試用。
發現效果比馮家脂粉鋪子裡所有的東西都要好。
不說別的,就季孺人已經三十五,看起來卻保養得宜的臉,便是最好的證明。
在剛到越州的時候,金老爺就讓人打聽了情況,馮家和喬家在越州都算是地頭蛇的那種,頗有些勢均力敵。
其實喬家商行一開始在越州是壓馮家一頭的,可在幾年前,聽說馮家主家在京城得了勢,馮家又各種下三濫的手段,直接把喬家在脂粉一行的生意掐斷了,變成馮家壟斷。
好在喬家經營的範圍廣,且分店多,所以才能支撐下來,卻也被斬了一條最為賺錢的營生。
聽說,這兩年,馮家還在越州展開其他營生,處處針對喬家商行的生意,打算把喬家商行徹底取代。
喬家,急需一個能夠快速盈利的線,而朱顏正合適。
其實喬家一開始對朱顏並不在意,可季晚晚的操作比馮老爺這麼多年的經營都要直接。
僅僅幾天,就讓那些夫人們記住了朱顏,甚至擔憂香水太快用完,派人到各個脂粉鋪子詢問有無售賣。
因此,朱顏進入了喬家的視線,卻也沒讓他們起合作的心思。
直到昨天,季晚晚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馮老爺,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讓喬家人覺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於是,合作談得很順利。
離開的時候,喬少爺問了一句話:“季孺人,聽聞昨日馮老爺離開的時候臉色鐵青,還在最後幾層臺階的時候滾落下來,回去又砸了好些東西。”
“馮老爺在商場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他這般生氣,不知季孺人是說了什麼?”
季晚晚卻是眨了眨眼:“喬少爺,在我們那有一句話。”
“洗耳恭聽。”
“真誠是唯一的必殺技。”
喬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