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勇媳婦昨天就去了一趟鎮上想要報官,可惜縣令大人去向知府請罪了,師爺也不在,衙門裡的人沒有命令不能隨意調動。”
村長扎心補刀。
季晚晚看著他們眼中的希望被村長的話撲滅,有些忍俊不禁。
誰能想到,以往那個嚴肅的小老頭,現在卻這麼幼稚的故意逗弄他們。
“雖然縣令和師爺都不在,但我們卻得到了可能和馬匪有關的資訊。”
她把在佈告欄上看到的資訊說了出來,又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我和村長猜想他們很有可能是要襲擊村裡的馬匪,九人算不上多,主要是他們手裡有刀又兇悍,但我們也有先機,可以趁著還有三天時間,在村子附近設計陷阱。”
個別村民聽著,忍不住提出疑惑:“大勇媳婦,我不是不信你,就像你說的,馬匪三天後就會來,我們不如帶著糧食躲到山裡或是其他村裡不就行了?”
“這個方法也行,反正我家那茅草屋也不值幾個錢,建起來也不費勁。”
“我家不行,我家裡還有不少雞鴨,爹孃年紀大了走到村口都費勁,更別說爬山去別的村了。”
還有人也不同意:“可不是,我家還是木頭房子,當初建房花了不少銀子,那些馬匪來了要是找不到糧食和人,肯定也會燒了屋子,而且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村裡待幾天等我們回來?”
季晚晚讚賞的看了那人一眼:“山裡這個時候蚊蟲鼠蟻多,待上幾天便是男子也受不了,尤其是晚上更是要生火,可生火誰能保證不被發現?”
村民沉默。
“退一步說,馬匪沒發現你們,但卻見到村裡沒人沒糧,那麼會不會轉頭去禍害附近的村子?”
村民再次沉默。
他們許多人中要麼是娶了隔壁村的人,要麼是從隔壁村嫁過來的,無論是隔壁的哪個村子,村裡人或多或少都有親人在那。
要是因為他們的逃跑,而讓馬匪轉移怒火導致親人慘死,是他們不願看到的。
“我剛才說了,九人不算多,我們村加起來也有一百多人。我建議大家趁著這幾天好好挖陷阱,到時候我們也來一個生擒馬匪,既能得到賞金,又能解除危機。”
季晚晚聽了,忍不住朝村長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管理青山村這麼多年的人,說話就是直擊要害。
“村長說得對,那我們要怎麼挖陷阱?直接挖坑嗎?挖在哪?”
對於村民的提問,村長早就想好了答案。
“我們對於挖陷阱都並不精通,所以我請來了李獵戶,由他來指導我們怎麼製作陷阱。”
“還有一點很重要,這件事我們村裡的誰知道就好,不要傳出去引起村子的恐慌,至於陷阱,從今天太陽落山後開始,每家出一人儘快完成。”
聽起來還有三天,但馬匪很大機率是晚上來,也就是隻有三天兩夜的時間了。
白天挖陷阱容易被察覺,晚上黑燈瞎火,哪怕點上幾個火把,遠遠的也看不清什麼,很適合挖陷阱。
“所以現在,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一切等吃完晚飯再說。”
眾人各自散去,面上都帶著憂心忡忡。
回到家,秦書忍不住道:“娘,你昨天催著大哥大嫂去黃土村,就是怕他聽到村長的話不肯走嗎?”
季晚晚看向他,就見他小小年紀,還有些肉嘟嘟的臉上也帶上憂愁,不由笑了。
然而沒等她取笑,秦書抬眼看她,試探道:“娘,你說,我現在去追大哥大嫂還來得及嗎?”
嗯?
什麼意思?
季晚晚極快的反應過來,忍住雙手捏住他的臉頰,目光危險的輕眯。
“你、再、說、一、遍!”
“啊!娘,我疼疼疼......”
秦書雙手捉住她的手,企圖把她的手給掰開,卻到底沒她力氣大。
秦雷在旁不光不救他,反倒笑得開心:“小四你這就不懂了,大哥大嫂回去的時間已經推後好些天了,反正他們回去也沒什麼影響。”
“再讓我聽到你這想要逃跑的話,我就打你屁股!”
季晚晚收了手,目光威脅的瞥了他一眼。
打屁股?
揉著臉頰的秦書手一僵,下意識收腹挺胸,想要降低某個部位的存在感。
他都快九歲了,從前那麼多年娘都沒捨得打他。
要是現在像村裡三四歲孩子一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