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那位馮少爺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越州馮家必然是旁支。
正三品官員,對付她,用得著讓自己主家孩子親自出手,給人留下話柄嗎?
商場混跡那麼多年,權利,名聲這一塊,她比誰都玩的熟,也比誰都知道殺傷力有多大。
喬掌櫃眼中滿是欣賞:“季孺人看得通透,我幫不上什麼忙,此次前來,只是想把關於馮家的事情詳細告知。”
喬家與馮家商場對壘多年,喬掌櫃身為喬家老僕,知道的也不少。
甚至比金老爺打探的都要多。
正三品和正五品在京城也算不上多出眾,畢竟京城裡一二品官員就很多。
馮家以前也只是暗地裡使絆子,不跟真的這麼囂張。
就算真的看上什麼賺錢的方子想要據為己有,也只敢對那些沒有身份背景的普通百姓動手。
但就在上個月,馮家主家的女兒進宮後被寵幸,封了個婕妤,算是比較得聖心。
再加上馮家投靠了丞相,估摸著三品的位置就要往上升一升了。
季晚晚忍不住蹙眉:“原來如此,難怪這麼囂張。”
“聽完這些,季孺人還是打算反擊?”
“當然,”季晚晚想都沒想的回答,“這短短三天,珍饈的營業額損失不小,我愛財,可忍不了。”
喬掌櫃離開後,季晚晚去了趟衙門。
顯然,清水縣裡的謠言,也傳到了柳縣令耳中,見到她還詢問了幾句。
季晚晚隨口說了幾句小誤會,便糊弄過去。
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訊息,隨意找了個茶樓。
說書人正好說得是那天的事情,再加上口才不錯,聲情並茂之下,讓下邊聽著的人都忍不住破口大罵,面上滿是怒氣。
不過,她覺得還得加一把火,點一點馮家囂張的資本。
於是,在流言又發酵了一夜之後,季晚晚特意等到中午人來人往的時候開啟鋪子前的木板,開始經營。
才賣出一份,就聽提前守在門口的夥計提醒:“季孺人,那人又來砸場子了。”
話落,人已經氣勢洶洶的到了面前。
“季孺人,看來你還是記不住我的話啊,我說過,方子不拿出來,你這鋪子就別想開門做生意了。”
他身後的小廝也跟著開口:“少爺有令,給我砸!”
那兩個侍從上前,想也不想的開始打砸,季晚晚找準角度上前假意阻攔:“住手。”
侍從想要動手季晚晚高聲道:“我乃聖上親封的七品季孺人,你們兩個奴才敢動手,可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裡,想要毆打朝廷命婦!”
二人被她唬住了,不敢動手。
馮啟看了卻是滿不在乎的上前,推開面前的侍從:“他們不夠格,我倒要看看,本少爺親自動手,你有多大的能耐,還真以為你區區七品孺人有多了不起!”
說著,一伸手碰到季晚晚的肩頭,還沒等他用力,季晚晚突然後退幾步,二人身子一歪,雙目緊閉栽倒在地。
“娘!”
“季孺人!”
秦雷以及夥計都圍了過來,門口還站著許多等著排隊,沒來得及散去的客人。
馮啟微微皺眉,他覺得自己好似沒用這麼大的力,又覺得可能是季晚晚年紀大了所以沒站住腳,反倒笑了起來。
“這就是得罪我馮家的下場,不過是摔了一跤,別裝模作樣的。”
秦雷用手揉了揉眼睛,惡狠狠地看向他:“我娘年紀大了經不起磕碰,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怎麼個不放過?區區一個七品孺人,我就是弄死她,只要我兩位伯父在一天,我就不會有事。”
“是嗎?不知道是朝中哪位馮大人?讓我等都認識認識?”
一道疑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馮啟抬頭看去。
不認識,穿得也平平無奇,只當是尋常百姓。
“怎麼?本少爺說話,用得著你插嘴?我連季孺人都敢打,信不信也讓你們嚐嚐本少爺的厲害?”
“放肆!不管你所謂的伯父是誰,光天化日之下你口出狂言,公然毆打季孺人,欺壓百姓之事,本官定然會事無鉅細稟報聖上。”
或許是‘聖上’兩個字,讓馮啟略微收斂,目光陰沉的看向門口最前方站著的兩個男子。
“你們是誰?”
“二位大人,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柳縣令帶著人匆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