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皇子天花痊癒的時候,她的其中一個任務就完成了。
系統揹包里正放著一本《傷寒雜病論》,聽說也是一本不錯的醫書。
她昨晚在耳房裡還想要偷偷學一學,但發現上邊的文言文讓她死了好多腦細胞,季晚晚覺得醫術一道,不適合她。
系統也有醫術技能,買下就能讓她立刻醫術入門,至少把個脈能瞬間學會,但還是太麻煩了,她選擇放棄。
醫書什麼的,還是留給更有需要的人。
秦書卻是握著她的手,很緊:“娘,以後這麼危險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百姓重要,可是在我看來娘更重要。”
天知道他聽到娘和染了天花的六皇子待在一起後,心裡有多害怕。
天花向來是令人聞之色變,如同瘟疫的病,能不能挺過去全靠自身意識,而往往能活下來的人少之又少。
他甚至還請求沈將軍帶他一同去,就算不能進屋子,至少也要待在門外時刻知道孃的安危。
卻不想沈將軍想也不想的拒絕了,甚至不告訴他娘被關在哪。
好在娘沒事......
被兒子這麼重視,季晚晚心裡暖暖的。
這種被在乎的感覺,她從前沒體會過,沒想到在異世能夠擁有。
感覺,還不錯。
“娘答應你,若是下次還遇到這種事,會離得遠遠的,這次不過是個意外,娘還等著回去抱孫子孫女,還等著看小四考取功名,娶妻生子,自然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中。”
若不是有系統和疫苗,她連那扇門都不會推開。
骨子裡,她是個惜命的人。
鎮國公府的人來了,季晚晚他們也都跟著到了酒樓。
要不怎麼說是皇后的孃家,整個酒樓都被包場了。
他們從一樓上到三樓,中途沒有一個食客,小二殷勤的在前面帶路。
季晚晚知道沈浩南會在,畢竟六皇子是他外甥,這些天天花的事情又是他忙前忙後,二人打了幾天交道,為他解決了難題,於情於理請客感謝,這也無可厚非。
但她沒想到,不只是沈浩南在,甚至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都在,兩位徐太醫回宮覆命沒來,之前見過的兩位工部大人和童尚書也在。
在沈浩南的介紹下,季晚晚一一點頭:“見過鎮國公、鎮國公夫人......”
“季安人,你是我鎮國公府的恩人,不必拘禮,快坐。”
按理,最大的鎮國公應當是坐在主位,但主位卻是空著的,小二也把她引到主位。
見鎮國公執意讓她坐主位,季晚晚推拒一番也就不矯情了。
或許是怕她太過拘束,兩旁分別是鎮國公夫人和秦書,既避嫌,又不顯得突兀。
季晚晚見慣了大風大浪,再者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把她視作恩人,收斂了平日裡的疏離與威嚴,倒也相談甚歡。
不論是天花的細節,亦或是婦人間的話語,以及對京城此次因天花引起的動盪與處理,季晚晚都能搭得上話。
健談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久居京城,也是那些自小對政治局勢敏感的官員夫人。
分別之前,鎮國公問她:“季安人,我鎮國公府欠你一個人情,我知曉馮家曾經為難過你,雖說馮家旁支已清,可馮家主枝還在,你可需要用這個人情?”
馮家有馮婕妤,上次使臣宴會皇帝沒有帶馮婕妤,只帶了皇后與幾位份位不低的妃子,再加上她翻譯促進兩國邦交,馮家人自然不敢在那個時候為難她。
可到底她不住在京城,一旦回了清水縣,山高皇帝遠,等到被皇帝忘記了,再要上點眼藥,做點什麼很容易。
鎮國公這話,顯然是說這個人情,只要她開口,鎮國公府便會出手對付馮家。
份量很重,她也相信馮家絕不會是鎮國公府的對手,哪怕馮家攀上的那棵樹是丞相。
不過......
“鎮國公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此事若真的讓鎮國公府出手,未免大材小用了。”
馮家,怎麼比得上鎮國公府的人情?
他們還不配。
鎮國公揚眉,也沒勉強:“那好,浩南,你送送季安人。”
沈浩南把他們送回去的路上,告訴季晚晚,聖上明日應當會召她入宮。
天花能夠這麼迅速控制住,並且在釀成大禍前消滅,她功不可沒。
又及時發現救了六皇子,賞賜是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