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
金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驚喜溢於言表。
“伯母,的確是你,季姐手下的妝容真是每每都讓人驚豔。”
饒是見過季晚晚出手的金掌櫃,再看心中還是佩服。
金夫人對鏡好一番欣賞,隨即擔憂起來:“原來在上妝前抹點純露,畫出來的妝容這麼服帖,這純露還有嗎?”
金掌櫃這才讓候在門外的婢女進來。
婢女手中捧著六個禮盒,選了其中兩個在金夫人面前開啟。
“金夫人,這兩款分別是野菊花和茉莉花......”
如之前同金掌櫃介紹的那樣,季晚晚把兩種純露和精油的用法、功效都簡單說了一遍。
結果是金夫人大手一揮,六套全要了。
至於一人兩套?
正好她膝下一兒一女,加起來三人,六套正好!
甚至金夫人還打算給院子裡丫鬟婆子所有人都買兩套。
至於到底是給她們買還是另有用處,季晚晚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說製作複雜,沒有那麼多。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金夫人和金掌櫃便先行離開,差了個身邊的婆子把季晚晚送回去。
村裡人正在勞作,就見早上離去的馬車再次進村朝村尾駛去。
“這幾天怎麼總有馬車來?而且怎麼都是去村尾得到秦家。”
村子裡大多數人都姓秦,但還有許多外姓,所以村裡人稱呼他們家都是村尾秦家。
再就是秦書娘,或是秦風娘。
“可不是?聽說他們在鎮上賣吃食,難道是認識了有錢人家?”
“我看不像,我家那口子在鎮上碼頭做工,他說這兩天都沒見他們去鎮上,應該是不掙錢賠本了。”
“我就說村裡其他人做吃食生意賠錢,怎麼可能他們賺錢,可惜兒子好不容易考上童生,結果,沒錢讀書,看來考秀才都沒機會了。”
“對了,我昨天早上上山挖野菜的時候,還見到了秦風媳婦,她嘴巴紅紅的塗了口脂,她哪來的錢?”
春花在湖邊洗衣服,本來聽著他們說秦家生意不賺錢心情好。
可現在,聽到那個從前總是被同情磨搓的鄭秋娘,竟然塗了口脂!
她去鎮上的時候可是看過幾家脂粉鋪子裡的口脂,最便宜的都得一兩百文。
鄭秋娘怎麼可能塗的起!
這麼想著,她氣不過出聲:“我看八成是她從哪偷的,要不然就是當年嫁給秦風的時候留下的紅紙。”
“可我看秦家幾個孩子這段時間都更精神了,好似臉上都長肉了。”
春花:“還不是因為他們做生意的食材賣不掉,只能自己吃了唄,不然連本錢都賺不回來,又浪費了糧食。”
村裡人不信:“如果他們家沒賺大錢,那怎麼還有鎮上的人專程坐著馬車來找他們?”
春花:“我猜,八成是他們家出不起錢給秦書束脩的錢,所以想要把秦雲給賣,所以鎮上的人這是來相看的。”
“如果是賣去做丫鬟,肯定不會有人費這麼大勁坐馬車來,”春花再接再厲,“所以我猜,八成是把秦雲賣去給有錢人家做姨娘,要不然就是賣去青樓。”
春花,就是當初白嫖母女倆的那個兒媳婦。
兩人雖然不是親母女,但喜歡佔人便宜的又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性子卻勝似親母女。
其他人聽她這麼一說,不信:“不可能吧?那可是她親閨女,就算是潑出去的水,也不可能把親生女兒往火坑裡推吧?”
“一個只會在家吃糧食的女兒,和一個能考上秀才考上功名的兒子,要你你選誰?”
這句話一出,其他人不由愣了。
“這麼一說,好像是有可能啊,再說秦雲那孩子長得好看,給有錢人家當姨娘也有不少人願意吧?”
“就是年紀還小,才十三......”
季晚晚可不知道,因為金掌櫃讓馬車送她回來,又一次引起村裡人的議論。
馬車很快便到了門口,等在門口的鄭秋娘和秦雲忙跑來迎接。
“午飯還沒做吧,金夫人今日生辰,讓人送了好些好菜,小二哥要不留下一起吃個便飯?”
“不用了不用了,嬸子你們吃,我還得回家去,今天夫人四十生辰給我們都放了假,我妻子已經做了好菜等我。”
小二都這麼說了,季晚晚也就不留他了,卻單獨送了他一瓶純露